少女皱着脸很苦恼的样子。
贺斯川的手顺着腰间滑向大腿,然后停在她光滑的小腿肚上,试探温度的动作很轻很缓。
“站外面这么久了,冻到了吧?”贺斯川的声音听起来稍带着要兴师问罪的微怒,沉下来的神色也让人觉得不太对劲。
沈芙跪坐在他腿上,少女眼尾湿润。她的腰刚才被贺斯川按得很痛。
沈芙不知不觉间抓着贺斯川的手想阻止着将要发生的什么。
少女很小声地求他:“我知道错了,你别罚我了好吗?”
“你觉得我刚刚在罚你,那惩罚的力道够吗宝宝。”贺斯川面无表情地靠近她,他离沈芙很近,逼迫她必须看着他说话。
“那……要用戒尺吗?”
暖烘烘的空气停滞了一下,贺斯川仿佛从自己肿胀的喉咙硬生生挤出了一声轻笑,他淡淡地告诉沈芙:“还能想起戒尺吗真厉害啊,那宝宝去柜子里取出来。”
沈芙一脸的“你怎么真有”的震惊表情,她迈向柜子的脚步很僵硬,她的脑子转得很快。
贺斯川在房间里放了戒尺不就是说明他想着总有一天会用戒尺惩罚她吗……
冰冷的戒尺被沈芙交到贺斯川手上,少女神色恹恹地低头然后伸出掌心,白嫩的掌心因为马上来临的戒尺颤颤着。
“自己说,打几下?”
“那……那一下,两下吧。”
“好,你自己数着。”
戒尺破空的声音响起,沈芙下意识地闭紧眼睛
“……一?”
戒尺轻轻地触碰到她掌心,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沈芙被吓得小脸苍白一片,她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瘫软在贺斯川怀里,劫后余生般攥住贺斯川的手臂。
贺斯川掰过她的脸,他刻意压低了声音,男人狭长的眼瞳里灌注了满满的爱意和耐心,他力道很轻地揉着她刚刚伸出的掌心问着——
“小芙你再想想,什么时候才会用上戒尺?”
沈芙恍惚间才去回忆起末世前那段时光,她和贺斯川确定了关系后贺斯川就带她去了自己的家族。
贺斯川来自于一个古板的家族,在沈芙参观他们家的私宅时,贺斯川会笑着向她介绍一处禁闭室小时候关过他,这个家族甚至还会用戒尺来教训不太听话的孩子。
在贺斯川强硬的态度下,家里的长辈面上不太情愿地接受了沈芙。
沈芙和他们只吃过一次饭就被贺斯川以未婚妻不适应家里森严的规矩为理由带走去别处居住。
沈芙便只和他们家族的小辈结交,小辈们的性格自由散漫得多,常常带她去寻找各种刺激的玩法。
贺崧蓝是小辈中最恬静乖巧的一位,她不太参与沈芙他们的社交但会默默注视着一切。
小辈们和她的交往并不是出自真心,在家族长辈们的影响下,他们对这位攀附上权贵的小嫂子也有着隐秘的恶意。
在长辈们的默许下,他们决定给沈芙一个小小的教训。
贺家小辈邀请她去马场玩,和她玩得最好的一位小姐牵了马过来介绍,沈芙只听得懂这匹马的血统是来自国外的非常有名的温血马,是马场里最温驯的一匹马。
[宿主您必须继续顺应剧情的发展,我给您开了痛觉屏蔽。]系统略微心疼地说着。
沈芙眯着眼睛,心情不太美妙地抚摸着这匹脾气明显比较暴躁的马。
这个世界的临时设定太多了,又给了贺斯川身居高位的背景让有男友的沈芙能被贺斯川轻易抢走,又要让贺斯川脱离家族保证末世时贺斯川只带着沈芙与女主他们碰面。
不然她怎么需要演这场戏?
就在她被撺掇得要上马的那一刻,贺崧蓝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衣袖劝她不用着急上马,沈芙看到她被带头的人狠狠瞪了一眼。
沈芙朝贺崧蓝善意地笑了一下然后上马,果不其然在快要结束沈芙要骑着马回到马棚的那一刻,身下的马突然狂躁起来。
作为初学者的沈芙一下子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被贺斯川派来跟着她的助理一边找了人来扶她一边语速极快地问着沈芙的伤势。
“贺崧蓝,你过来。”沈芙朝助理摆了摆手,仰起下巴对着贺崧蓝说道。
原本害她受伤的一众人还有些害怕,看她只清算贺崧蓝的神情也松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变成了幸灾乐祸。
贺崧蓝结结巴巴地为自己解释着:“不是……不是我干的,他们逼……我的。”
沈芙干脆利落地甩了贺崧蓝一个巴掌,贺崧蓝有些懵地捂着自己的脸颊。
面前这位自称是贺斯川表妹的小女孩原本整理得很好的发型胡乱散落着,她眼底有些怨恨。
这看起来就像是沈芙不敢惹其他人,只敢对着最软弱的贺崧蓝开刀一般。
助理也有些纳闷,然后她就听见沈芙语气冷冷地吩咐她:“告诉贺斯川,我只打了贺崧蓝。”
很快,在场的所有人就知道沈芙只打了贺崧蓝的原因是什么。
她是在告诉贺斯川:我已经打过贺崧蓝了,当面出了气,自己受伤的事对于贺崧蓝就到此为止。
你只要放过她就好了。
当天深夜,在外出差的贺斯川就赶了最晚的班机飞回来了。
同时沈芙的病情报告也交到了他手上:整个后背擦伤,腿上有大面积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