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说，强制在大脑塞入信息的术式应该是最麻烦的。不是所有人都有“六眼”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够瞬间处理大量信息的能力，家入硝子是靠着用咒力破坏自己的大脑之后再用反转术式修复。

而没有反转术式的夏油杰一点事情没有的原因是什么呢？五条悟保护了他吗？家入硝子想了一下，然后她决定不想，越想越奇怪，她放弃思考五条悟与夏油杰的关系。

总觉得会有些非常迫害她的地方。

夏油杰的确没有什么感觉，毕竟这个诅咒师领域展开后塞进他大脑的感觉，仅仅是绝望这种负面情绪而已，只不过仗着高强度的情绪信息轰炸才让家入硝子抵御的那么艰难，可是，要是单纯对于他来说的话，就是这种攻击于他而言和他调伏咒灵差不多。

大概是某种恶心的感觉或者味道表现形式不在味觉上，而是直接冲到了大脑天灵盖，有种深蹲之后突然起身对大脑进行了冲击的恶心感和反胃感，但是他调伏咒灵玉的苦都吃过了，这种事情实在是对他本人造成不了什么冲击。

他甚至还有闲心观察突然出现的五条悟。

“所以他其实是随时可以以这种……呃，灵体？咒灵形式出现在外界的吗？”家入硝子看向夏油杰，夏油杰摇摇头，大概意思可能是别问他，他也不清楚，而且虽然五条悟看着好像是咒灵，但是实际上又不太像。

气息太干净了，说他是式神或者是精灵夏油杰都信。

五条悟展开了领域。

“结印手势倒是蛮漂亮的。”夏油杰说道，“很帅，但是名字为什么会是无量空处。”

“啊，领域名字是在术式觉醒的时候就一定确定好了的。”家入硝子说道，“毕竟咒术界相关的论文研究就有提到领域展开虽然是一种结界术，但同样也是自身内心的映射——越能深刻认识自身的人领域越强。”

“听上去有点唯心。”

“不，因为已经确定了术式的存在是和大脑相关的，所以是唯大脑论也说不定。”家入硝子说道，“我记得学咒术史的时候学过，而且也正是由于那篇论文，天与咒缚正式被划定为术式范围。”

五条悟的领域盖过了那位音无小姐的领域之后，在那一瞬间，不知道是谁忽然将音无凉子救走，对方的行动实在是太快，家入硝子和夏油杰都没有看到对面是如何行动的，而单看咒力残秽的话，却有切切实实只有那位音无小姐的咒力残秽。

五条悟的“六眼”倒是看的清清楚楚，他“哈”了一声，然后说道：“是双胞胎的诅咒啊，还是会互相牵绊那种麻烦的类型。”

“是发现了什么吗？”夏油杰问道。

“啊，算是发现吧，你们应该知道咒术界双胞胎被视为一个人的常识吧？”五条悟问道。因为双胞胎的咒力一样，从出生起就平分了咒力，所以在咒术意义上，双胞胎被视为同一个人，由于平分了咒力，本来应该强大的术式很可能就被姐姐或者是妹妹分过去了。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点了点头。

“所以你们能理解现在只有一个人咒力残秽的情况了吗？”五条悟继续说道。

五条悟实在不是一个好老师，哪有刚刚解释完理论就直接跳到能不能理解去的。但是幸好，夏油杰和家入硝子都算是比较天才的人物，他们很快就理解了五条悟的意思，于是，夏油杰说道：“是说救走她的人是她的双胞胎姐姐或者是妹妹？”

“答对了。”五条悟说道。

“但是有问题吧。”家入硝子说道，“我没有记错的话双胞胎的诅咒是平分咒力，但是那位音无小姐怎么看都有特级的水平了。”这真的是有一个拖后腿的双胞胎能够达到的吗？

“硝子为什么会默认双胞胎一定是拖后腿的那个呢？”五条悟说道，“也有可能是两个人一起变强的类型。”在五条悟的记忆里，无论是关系不错的美美子和菜菜子，还是关系别扭的真希和真依，都是一起变强的类型。

家入硝子不说话了。

“竟然会有特级诅咒师。”比起这个来，夏油杰对这件事情更意外，“没记错的话，咒术界的特级咒术师其实权力很大吧？”

“话是这样说，但是能在总监部作决定的只有六位。”家入硝子解释道，“也就是最强的那六位，如果被别的特级咒术师挑战下来了就会更换，还有就是去世的话会默认剩下的特级里面最强的一个……如果是因为没打赢所以怀恨在心变成诅咒师的话也很正常。”

“那样的话咒术界会有记载吧。”

“也说不定是自顾自说着跟高专理念不和要追求自己大义的家伙变成诅咒师了。”五条悟也跟着猜测起来，“哈，这么一想还很有可能吗？”

“啊，说起来悟你原来能够以这种形式出现吗？”夏油杰问道，“还是说现在是特殊情况？”

“噢，那个也没什么特殊情况……你们现在看我像什么？”

“像咒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