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趟门回来家里大半人不见了的姬思远气道:“我真不知道为何我竟然每次都信你。”
“你我之间不多言谢,麻烦思远跑一趟了。”宁柳烧的难受说话声音中带了些绵软。
姬思远没好气的去抓药。
在床榻旁不停换凉帕的花鸯停下手中动作欲言又止。
忍不住抽搐的宁柳直言:“你在平南侯府,二皇子不会轻举妄动。”
残余的良心冒出来的花鸯尴尬道:“百花园里还有不少人,我怕二皇子把她们灭口。”
“闹的越大吸引的目光越多,他真做了,不用别人动手,真相大白于邱阳。”
“可他是个蠢货。”花鸯脱口而出。
她来邱阳见到的两个最蠢的蠢货,被他们身边的人耍的团团转。
宁柳想笑,一动却是猛烈咳嗽。
亲眼见着宁柳挨刀的花鸯怕人真死了,不敢再多说。
宫里,趁着李晋鹏睡着,吴贵妃使人把儿子叫到前院。
“如今就你我二人还不快老实交代?”
李璠一边哭一边把宁柳威胁自己的事说了。
吴贵妃闭上眼睛狠狠用手打李璠身上:“是缺你这些,以后不都是你的,你怎么就能干的出来。”
“娘,都是他们教唆我的,我是信他们才办的园子,死的都是些贱籍女子。就是菱角麻烦了些,可儿子也是为了咱们,她没身份真生了儿子,要是被皇后抱去,那我呢?”也不去躲李璠哭着低喊。
是她让儿子成了庶出,在礼法上低了一头。
打不下去的吴贵妃擦了擦李璠脸上的泪:“不能等别人告诉你爹,明早你早早跪在殿门口,一五一十说给他听,让他别怪你。”
李璠不断摇头。
“好孩子,别怕。顾儿没了,这会无论如何他不会让别人动你。”
吴贵妃紧盯下,李璠勉强点头。
早上吴贵妃的延禧殿里,李晋鹏与李璠单独待了许久后,在启明殿召燕无霜。
燕无霜走时难得是带笑的。
心慌意乱早饭没吃几口的李曜围着个石桌转圈。
由着老师的意思她在这儿成了个聋子瞎子。
“纸鸢,拿笔墨。”
把信给宫外递的纸鸢被禁卫拦了下来。
往日里曾嬉笑过的禁卫指了指天,将路死死挡住。
纸鸢将信原封不动放在桌上,李曜自嘲:“我原来这么弱小,跟纸糊的一样。”
“公主,我们再想想办法。”
李曜摇头:“别乱动,我现在护不住你们,去拿火盆把信烧了。”
之后怡和殿上下极其安静。
吃了药睡到中午,宁柳的烧终于退了。
正巧礼部侍郎文致远登门拜访。
在换衣服的宁柳听到门外姬思远烦躁的声音,想了想道:“不是见面的时候,让他先回去。”
姬思远转头原话给文致远。
脸上温良表情维持不住的文致远急切道:“昨日进宫后公主就没出来,崔天行躲在平南侯府,你们也就由着他?”
脑子简单的姬思远在邱阳不认识的官里和宁柳中选一个,选的自然是宁柳,这就够了。
被赶出侯府的文致远马上去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