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包房以后,两人之间的氛围相比出来前变得更加微妙。
球球看透了这一点,默默将腿伸到茶几边,挡住了往沙发里面走的路。他还不忘记拍延延后背一下,示意他照做。
后者立刻换成了和他相同的坐姿。
阮祁宁和安语响见状,只能就近坐下,挨在一起。
不是不懂球球和延延的用意,而是阮祁宁根本不想拒绝。至于安语响,他知道自己和阮祁宁走得近会被联想,但他自认为行得正坐得直,本来也没必要避嫌,便刻意地想要反其道而行之,以证明自己的坦荡。
欢乐的歌声还在继续,没人理会这一角落里逐渐升腾的尴尬。
安语响掏出手机,准备刷刷微博热帖,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却在首页被大数据推送了和阮祁宁的双人剪辑视频,吓得他赶紧息屏静音,生怕被身边的阮祁宁发现。
如果动作不这么刻意,阮祁宁还不会在意。
但他太明显了,反而招人怀疑。
“你在看什么?”阮祁宁问。
屋子里音乐声开得很大,安语响没听清他说的话。
阮祁宁凑近些,在他耳边又问了一遍。
温热的呼吸打在敏感的耳垂上,不过片刻便发起热来。
“就,没看什么,随便刷刷。”安语响支支吾吾,脑子有点宕机。
越是这样的反应,阮祁宁就越是好奇。
“哦,真的吗?”他追问道。
“当然是真的。”安语响一把把不争气的手机塞到裤兜里,决定让它冷静冷静,看看这都推送的什么不入流的东西!
阮祁宁微微眯眼:“你不会是在看什么小电影吧?”
还真不是。
安语响连忙否认:“我疯了吗?这可是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
阮祁宁:“那你怎么一副做了贼的模样?你看看你,脖子和耳朵都有点红温。”
安语响无奈:“你非要在这种场合跟我讨论这些离谱的话题?”
阮祁宁轻笑一声:“安语响,你急了。”
安语响无话可说。
好吧,他承认,他确实急了。
索性什么都不说,抱着手臂闭上双眼生闷气。
也不知道是气阮祁宁毫无边界感的咄咄逼人,还是气手机和大数据的擅作主张。
一位主角选择沉默,另一位主角却陷入了更深的好奇之中。
究竟是什么秘密?
可惜,直到KTV的团建活动全部结束,阮祁宁还是没能知道答案。
众人打了两辆车回基地,在延延的刻意安排下,小柔和二队的三个孩子一辆车,一队三人则和自己坐同一辆车。
球球眼疾手快,拉开副驾驶就坐了进去,还声称自己坐后排一定会晕车。
司机握着方向盘,保证道:“放心咧,我技术很稳的咧。”
被后排最右侧的延延敷衍了一句:“知道知道,谢谢您,您好好开。”
阮祁宁坐在后排中间,被延延悄悄往左侧挤。
而最左侧的安语响一直沉默着,试图用无声向延延抗议——他对这个坐车搭配非常不满意。
但能怎么办呢?他总不能发神经下去再打一辆车吧。
安语响努力往车门靠,尽量拉开和阮祁宁之间的距离。
可他努力的同时延延也在努力,干脆直接放弃挣扎,任由阮祁宁和他手臂靠着手臂,大腿贴着大腿。
分分秒秒无限延长,安语响觉得自己的每个感官都在放大,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身边阮祁宁的存在。
慌乱摇下一段车窗,微凉的夜风迎面袭来,终于吹散了安语响刚刚萌芽还未成形的绮思。
司机说得没错,他开车确实很稳,即使在等红灯的时候需要停车,也是缓缓刹车缓缓起步,丝毫没有发生车内人员坐姿不稳一不小心跌倒在别人怀里的尴尬情况。
对此,安语响十分庆幸。
久久的沉默总是让人不自在,延延便随口问了一句:“Pray,再过两天就到你生日了,准备怎么过?”
生日?
安语响偷偷听着。说到生日这个话题他就无语,当初阮祁宁以齐菱的身份跟他在一起,故意报大了年纪,骗他说已经成年,直到最近他才知道他真正的生日是哪一年哪一天。
阮祁宁答道:“那天有比赛,就随便过过吧。”
“哪能啊?”延延摆摆手说:“虽然十九岁不是整生,但算起来也是你成年之后的第一次生日,也是你登场以来的第一个生日,很重要的。我听小柔说,粉丝们非常看重,还会在比赛现场给你做应援。”
听得阮祁宁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