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淑娟:“……没事,你去陪老江老李喝酒吧!”
严清泽客气完转身就走,留下梁淑娟和何玉面面相觑。
何玉:“看着像个土匪头子,没想到还挺会疼人。”
梁淑娟笑了笑,疼媳妇疼得不在乎自己的面子的男人是真难得,不像她家老江看到酱油瓶子倒了也不扶一下。
帮着择菜洗菜的两个小媳妇也是羡慕得很。
另厢,江旅长看着淡定地坐在那里脸上带着笑的小媳妇,再看其他人略显怪异的脸色,不知道那个刺头又在抽哪门子风。
来他家里吃饭的兵带来的家属都会主动去厨房帮忙,跟他媳妇搞好关系,从没见过女人坐着,男人跑厨房里忙活的。
虽然严清泽只是去送东西,出来时坐在江旅长旁边,自顾自地又解释一遍:“我媳妇有鼻炎,闻不得油烟味。”
江旅长抿了抿嘴,很想问一句那你让她来随军干嘛,一口热乎饭都吃不上,天天吃食堂,再高的工资也会被吃穷。
不过人家不介意,他也懒得讨嫌。想当初这小子为了随军资格没少闹腾,好不容易把人接来了,日子怎么过随他们自己。
男人们边喝酒边吃饭,安然那桌等菜上齐了才看到梁淑娟其人。
她的外形与名字的温柔贤淑不同,脸圆得像个玉盘,浓眉大眼,长得很有福气,个子比很多男人都要长得高,嗓门也大。
“哟,这就是小严媳妇,真是个大美人,怪不得小严这么宝贝。”
安然佯装羞涩低头,“梁嫂子别打趣我了,我刚来这边还不熟悉,以后还得劳烦嫂子照顾。”
梁淑娟就喜欢长得好看的人,乖巧文静,还会说话。
而且人家过来还带了槽子糕和半斤鸡蛋,是个懂礼节的。
“有事找我和阿玉,咱们守着大后方相互团结,一致对外。”
说完大道理,她摸了下宝丫的戴着小红帽的头,“娃娃养得真好,叫啥名字?”
“小名宝丫,宝贝的宝,大名严玉婷,女字旁的婷。”
“大名小名都好听,快坐下吃饭,别跟嫂子客气。”
安然这才开始拿起筷子吃饭。
比起男人那桌的热闹,女人孩子这桌要安静不少。
除了安然过来随军还有三位家属,两个小媳妇一个老太。
年轻点的小媳妇叫李欣,来自林县,长相清秀,身材娇小,嫁给大她八岁的白营长,两人结婚没多久还没有孩子。
另一对婆媳是从农村来的,穿着干净,人看着挺和气,家里有两女一男,只带了男娃过来。
对此安然已经见怪不怪了,现在城里还有不少重男轻女的人家,更别提农村了。
她在红河村里见过好多女孩上不了学,小小年纪就要帮家里干活,要不是大伯对弟弟留下的唯一的闺女足够看重,可能她也会成为里面的一员。
宝丫没有专用的高椅子,老老实实等娘喂饭吃。
……
吃完饭,夫妻俩没有多待忙着搬家。
马家住了这么多年零零碎碎的东西多,破家值万贯,都舍不得扔,白天婆媳俩搬了七八趟累得快要直不起腰来。
晚上马营长借了板车和严清泽运了四五趟才搬完。
屋里变得空荡荡的,好在有炕,不用再打新床。
安然先将主卧简单打扫了一遍,严清泽则负责把宿舍里的被褥行礼搬过来。
安然和宝丫洗完脸,边泡脚边涂雪花膏。
严清泽训练了一天出了不少汗,直接拎了一桶冷水在院子里洗澡。
一家三口洗漱完,躺在一张炕上。
宝丫睡在中间,自然做不了什么。
严清泽闻着淡淡的馨香,心绪激动,许久都没有睡意。
他伸手摸索着抚上女人柔嫩的面颊,浑身血液仿佛瞬间被点燃,躁动不止。
今晚,怕是要违约了。
不过他本来就不是正人君子,答应一月之约也只是想缓和两人的关系,然后伺机而动。
现在机会到了嘴边,不吃是不可能的。
安然睡着睡着突然感觉到身上一重。
脸上被温热的东西贴了好几下,还有点扎人。
她还没醒来,只有些微的意识别过头躲开,然而那东西紧随而来,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间。
安然迷迷糊糊睁开眼。
屋里一片漆黑,隐约看到一道人影在自己上方,如同高山一般庞大,无法撼动。
这个时间除了严清泽不会再有其他人。
安然一下就清醒过来,连忙伸手推搡着紧贴过来的结实的胸膛。
“别,宝丫,宝丫还在……”
男人捧着她的脸,低头直接堵住拒绝的樱唇,舌头强势地钻进嘴里勾弄藏在里面的小舌。
唇舌相缠时,隐约听到他说把宝丫转移到了床尾,安然稍微放心了些许。
但还是觉得这样做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