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还有另一个契约，那个人比我更强，我不能......”

芸枫打断他:“所以你就跟她签单向的？真傻。你为什么不让她跟另一个人解约？”

“怎么解，强行吗？”风离拉开门，回头看了他一眼。

“那得看签的什么了。”芸枫跟着进去，走到地炉前坐下，看着屏风后若隐若现的身影，“签的应该是年限约吧？”

年限约，到约定时间自行解除，可若是提前解约，即使双方付出的代价不等，但对自己而言一定都是惨痛的。那小妖付不起这样的代价，所以没解，他笃定自己猜对了，可是屏风后的人并没有给予他回答。

待炉中的碳木都烧得火红时，百无聊赖的芸枫眼中突然出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

“这发饰我实在不知该用什么发型才能佩戴，能...帮我...绑一下吗？”

风离也是实在不想求眼前这个人帮忙，他要是愿意，只需一息便可看穿自己心中那些不堪的想法，可出于私心，他还是去了。

芸枫从他手里接过那个发饰，左瞧瞧，右看看，怎么看都只是一根普通的发簪，只不过长得有些过分了，倒像是后宫嫔妃用的。

他又看看眼前的小不点，仔细打量了一会，心中有了决定。

他往后坐了些，朝风离招招手:“坐我身前，我帮你扎。”

待风离慢慢悠悠地移动到他身前坐下时，他伸出手，从两鬓开始，取了两根指节的青丝，接着将其别再后脑，围绕的那个金簪，缓慢松散地盘绕着。

风离坐下后就把面具摘了，四周极静，只有身前的地炉偶尔传来几响霹雳声。他闭上双眼，感受那双双骨节分明的手在他发根间游走，冰凉的指尖划过他的额头、耳廓，扫过他的下颚。一种不可言说的情感油然而生，仿佛一切都开始变幻，回到了以往住在竹舍的日子里。

数十息后，芸枫开口:“你去找那小猫妖吧，叫她看看行不行。”

风离应声后匆匆离去，在他走后，芸枫扒着火堆，暗暗懊恼今日的话说的好像有些多了，希望他别察觉些什么，不然自己怎么跟李佑宁交代啊，这差事真难办。

想完熄了碳火，回自个儿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