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赛泽!我并没有给你四处走动的权利吧?”
屋内,一名少年坐在桌前品茶,身上穿的依旧是那件熟悉的粗布衣。
“啊,殿下这是来兴师问罪吗?可在下不过是个普通的谋士罢了,哪有本领逃过殿下您的火眼金睛啊。”
“褚赛泽,你答应过我的,你会告诉我真相,而我也会帮你得到那个位置。”
褚赛泽饮尽一杯,起身收拾茶具:“那是自然,殿下。”
李湘杭皱紧双眉,目光随着他移动:“你若是毁约,我定差人做掉你。”
“呀,这么狠心,但是,殿下,您这么小,不该有这么多戾气。”
“嫡子的身份很惹眼,不机敏些,等不着束发,我就驾鹤西游了。”
“哼哼哼,殿下所言极是。”
李湘杭对他这“您是老大您说的都对”的把戏看腻了,心知接下来不管他说什么,这家伙都只会说对,也不想跟他扯。
“罢了,马上就是大典了,那就安分点,别捅娄子了。”
“好的殿下,殿下慢走!”
待李湘杭远去,褚赛泽竟化作一缕青烟飘进那个茶壶里,与此同时,一个与他身形相似的身影,从外面翻进来,稳稳当当的落在泥地上。
他勾指召来那只茶壶,嚷嚷道:“哼,虚伪的皇室,要不是有真龙之气护体,看小爷不把你们给一窝端了,一群废物。”将茶壶收纳好,“为了主人的大计,小爷姑且陪你们玩一玩过家家吧。”
……
国师府坐落于东北角,而祭祀的场地却位于整个皇宫的正中间,从空中俯瞰,形成了一个典型的“回”字,风离没习过风水,也没修过美学,不懂为什么该这样布局,领路的宫人也不说话,只能一脸淡然的在下面看着。
不过这祭祀用的天坛,倒是与灵山的昭罪台有点像,学着戒律阁的人处置罪人的样子,再稍加修饰随便舞两下,应该就可以蒙混过关了吧。毕竟村里跳大神的人,还有以往魔宫的人都是这样的。
“国师...怎么这么早就到了?”
风离背对着他都知道这人一定是想喊“国师哥哥”的。
他一开始就说过,自己奉承“君子之交淡如水”,不会和达官贵人有过多的来往。
所以,听见李湘杭搭话,他也只是颔首。
之后不论李湘杭怎么搭话,他都是忍着不答,咱们的七皇子哪瞧见过小国师这模样啊,乐呵呵的,一直挑逗他。
旁人看来只是两个人安安分分地站在那,李湘杭一人在那嘀咕,实际上是一个在明面上挑衅,一个在暗地里诅咒。
可天无绝人之路,李德睿这时候赶到了,与他相伴的还有皇后苏氏。
“湘杭,不得无礼。”
“儿臣遵命。”
“见过陛下,见过皇后娘娘。”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免礼,当下以大典为重,不能有丝毫懈怠。”看向风离,“国师,你可准备好了?”
风离揖手行礼:“臣,随时待命。”
“那你登台,待到辰时,便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