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下,他只能忍着酒味扛着云莛桉往前走,下一瞬,他们就出现在苍居中。
“现在几时了?”
长赢飘出檐下。
“夜半吧,你去哪?”
“他这模样哪能回去睡觉,蠢神你去他屋里拿套换洗衣物来,我带他去泡会温泉,散散酒味。”
…………
隔日,风离在自个儿屋醒来,眸中画面清晰,激动地从床上坐起,起身时腰间阵阵犯疼,他表情一凝,身子僵了几瞬,随后耳廓涌上绯色。
昨晚,他和云莛桉......
他做梦都不敢梦的事情,居然发生了?!
啊??!
他反手捶了自己后腰。
痛感不会骗人,这是真的。
就在他发愣之际,一只兔子破窗而入。
一人一兔双双对视。
兔子抢先开口,语气沧桑。
“想不到,你催我离体,竟是为了这个。”
风离双唇刚分开,兔先生又说道。
“早说你们是这种关系嘛,虽然我活得久,但我跟那些老古董不一样,你同我说清楚,又不是不会通融,啧,都怪你不早说,害我昨晚碰见那种场面,看也看不得,走了又可惜,诶,你们什么时候再来一次,我到一旁观摩观摩。”
听这话,风离耳廓更红了。
“别说了,那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哦?真的吗,可那时你的表情,十分享受呢~哈哈哈哈。”
急的风某怒砸枕头,兔先生灵活避开。
“我说了不会再发生了!”
门被人拉开,俏皮的童声入耳。
“哥哥~哥哥怎么刚睡醒就扔枕头?咦,兔兔在这里!”
看见翎怀中那只视死如归的兔子,风离心中暗爽,瞥见翎身后跟着的那位,脑海中闪过他的双眸,他的锁骨,他的腹沟,以及......
想到这里,风离欲盖弥彰地移开视线。
“怎么看见我跟看见鬼一样,我是什么脏东西吗?”
“没有,只是弟子觉得体寒,想添些衣物,人多有些不自在。”
云莛桉低头轻笑,示意翎出去。
“也是,你一个人泡了一整晚温泉,得小心些。”
风离先是应付着点头,意识到他说了什么,望向他。
“一个人?”
听风离这么反问,云莛桉不解。
“是啊,我今早睡醒想去泡泡,进门发现里面有人,走近了些发现是你,隔了半个时辰再去,你还在那个位置,喊了几声才发现你睡着了,还是我把你抱回来的呢。”
???
是他神经错乱了,还是云莛桉不记得了?
抬眸对上一双坚定的眼。
难道是他神经错乱了?
脑海中浮现一丝片段,他抬手抚上喉结。
如果是神经错乱,那这些记忆就说不通了,云莛桉不会以为那个是梦吧?还是说,他装的?
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云莛桉。”
正在向外走的云莛桉顿住。
风离的心绞了一息。
“直呼师尊名讳,可是要抄山规十遍哦,不过四下无人,这次就算了吧,快些洗漱更衣,再拖,晚饭就成宵夜了。”
他走后,屋内寂静了许久。
一滴泪在风离手背上溅开,他抬手拭去脸上的另一滴。
昨夜云莛桉没有叫他的名字。
他可以是任何人,可云莛桉只能是云莛桉。
这苍居之中,动心便是万劫不复。
窗外霞色正好,倒映在风离眼底,与一抹暗红交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