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至,远远听晓闲语声。
云莛桉:“这次回来住几天啊?”
陌生人:“我回来参加千年大典,师尊拟好这次庆典的流程了吗?”
陌生人:“也罢,就让弟子代劳吧。”
云莛桉:“还是你最懂事啊,这几百年里我想死你了!”
高驷筵:“所以师兄修的真的是无情道吗?”
这时风离走进了他的视线里,立马跑过去把人拽过来。
“师兄师兄,这就是风师弟。”回头张望,“师姐没跟你一起来吗?她去找你了。”
既然是叫师兄,那这个人是两百年前飞升的灵和无疑了。
“我没有碰到她,会不会去元谂长老那帮忙了?”
看向云莛桉,他身侧的人素袍裹身,发丝被刻意剃去,神态悲怜,眼眸之中却是有着两份傲气。
眼尾染有飞升修士独有的殷红。
注视间,灵和也看向风离。
虽然只是转瞬即逝,但他在那个对视里品出了一丝警惕。
应当是错觉,上一世这个大师兄就没下过凡,二人只是第一次见面,除非,他感觉到什么了。
风离立马确认那柄伞的气息是否隐匿了,接着佯装尴尬地移开视线,低头瞥见这位大师兄赤足而立,右踝上金面的足铃衬的肤色亮白。
“这是灵和师兄,飞升两百年了,不说天上,地下我们都能横着走了。”
“怎么,难道你们师尊我不配吗?”
高驷筵与灵和相视一眼,而后尬笑。
“对了,不是放榜了嘛,师尊不打算告诉我俩什么时候上场吗?”
“这个啊,我全权交给瀛刻了,你们去会场找那个大胡茬吧。”
说完带着灵和一前一后地离开了。
看着他们快速消失的背影,高驷筵忍不住嘴。
“这么重要的事居然不亲自操办,居然还把它给瀛刻老哥,我瀛刻老哥的时间就不是时间吗?”
“师兄与瀛刻长老这般熟络?”
高驷筵小嘴一弯,神情得意。
“我入山前可是都城一哥,交朋友还不简单,再说了,长老们都很和蔼,当然第五老头除外,只要勤奋好学,投其所好,再去他们眼前多逛逛,不就轻松交好了嘛。”
听此,风离拍手称赞。
“真不愧是师兄啊!”
“哼哼,以后你想见哪个长老,跟我说一声就行了,趁着早,我们先去探个榜商量对策,走着。”
另一边,云莛桉二人已经瞬身到了倚霞亭。
空手招来两坛酒,扔给灵和一坛。
“你不去找灵熙吗?”
“她既想躲,我又何必去招人厌烦。”
见灵和开封喝上两口,眸光暗闪。
“这里的酒好喝,还是天上的好喝。”
“弟子品不出来,只觉得与故人共饮才是极佳。”
“两百年里就没交到一个?”
“师尊就喜欢拿我打趣,我的性子您是知道的,交朋友?可别为难我了。”
“要我说,咱俩就去春关喝上几日,顺便见见花谷主,反正外人又不需要知道你回来了,而且他们小孩子过家家我也不想看,在这里我如坐针毡啊。”
“既然师尊想去,那就去吧。”
“那边不用担心隔墙有耳,有什么事到了你放心说。”
灵和的动作在一瞬间止住了,他放下酒坛,眼眶泛红,想说些什么,觉得不合时宜,只能沉默着点头。
时过境迁,只有他云莛桉一如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