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发生的事已经将杨汀白的大脑搅成浆糊,唐知说什么她就跟着说一遍,这样的话最有效。
杨汀白把人拖到浴室,突然不知道怎么办了,只能拿起面前的一次性牙刷塞到唐知手里。
“我喝醉了,你给我刷。”
唐知双手朝后一背,只管眯起双眼,两排牙齿整齐地立着。
杨汀白忽然有些后悔没带相机来,不然她一定要把这些记录下来给酒醒的唐知看。
让成熟稳重的这个人看看她喝醉酒到底有多幼稚。
杨汀白将牙刷缓缓放到唐知牙齿正中央,刷毛与牙齿摩擦,发出细微“沙沙”声。
杨汀白专注地清洁,未注意到唐知的双手扣在自己的腰间,纤细的曲线下滑正好可以稳稳地扣住骨骼。
“张嘴。”
漱了三次口,唐知又提起了先前的主要目的。
“汀白,我想洗澡。”
杨汀白头皮发麻,借着试水温的机会,趁唐知注意力不集中,一溜烟跑了。
“我就在外面,你有事叫我。”
唐知面对着湲湲落下的水线,唇角一翘,她当然知道了,这个笨蛋,她就是逗逗她。
杨汀白搬了张小凳子坐在浴室门口,以防万一。
她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盯着浴室大门。
随着水声的响起,经过浴室暖光的照射,一道朦胧的人影出现。
杨汀白眼眸睖睁片刻,被眼前景象吓了一跳,双眼不自觉地低垂,长长的睫毛遮挡着无处安放的眼珠子,脑子里面闪过五花八门的景象。
为什么,浴室门是磨砂透明的?
唐知将洗好的发盘好,听见外面哐当一声,随后一声闷哼。
“汀白,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就是椅子倒了,我扶起来就好。”
杨汀白捏了一下热的发痒的耳垂,转过身把椅子放到原处,然后又坐回到了床上。
不经意望了一眼浴室…再一次陷入了惶恐状态,变态啊,整个浴室竟然都是磨砂玻璃质地的。
杨汀白转动僵硬的身体,把自己朝向星空那一边。
繁星朗月,万里无云。
杨汀白痛恨自己灵光的记忆力,有些画面开始挥之不去。
“汀白。”
唐知敲了敲玻璃门,杨汀白恍然惊醒。
“我要衣服。”
杨汀白硬着头皮在行李箱翻找,索性她俩身形相差不大,她穿的唐知也能穿。
杨汀白自欺欺人地捂着眼睛从唐知的世界路过,转头又遇上了。
“那个,你开一点缝,我给你塞进去。”
朦胧的灯光照着女人姣好的酮体,一举一动都瞧得分毫仔细。
该死,人的手指为什么要有缝隙。
唐知未有预料地开了半扇门,洗完澡后也没多清醒,但还能分得清人和物,只是行事更为随性粗犷了些。
衣物被匆匆塞到手里面,唐知话还没说几句,杨汀白把门把手一拉,让她先穿衣服。
唐知换好衣服出来,觉得衣领有些勒脖子,奇怪,她跟杨汀白体型差很大吗?
床上的人背对着她,一动不动的,好像已经陷入了深度睡眠。
“汀白,你睡着了吗?”
杨汀白默不作声。
“可是我还没吹头发。”
杨汀白认命地坐起来,起身去浴室拿吹风机。
吹风机打开就是动静不小的呜呜声。
“汀白,我想转过来,背对着我看不见你。”
“转过来就不能坐着了。”
杨汀白思维迟钝地回道。
唐知跑过去寻了个椅子过来,一副快夸我的表情在她面前坐下。
杨汀白和顺地摸摸她的头。
唐知好像健谈了些,想着她处于醉酒状态,杨汀白觉得这样的她尤为可爱了些。
杨汀白将手覆在唐知发顶,另一只手持吹风机,通过手背控制热风的温度。
她吹的快,也挡不住唐知的后背被水发又洇了一团痕迹,于是将发丝烘烤之后,又将那块湿处小心吹干。
吹头发的过程中,唐知老拽衣服。
“汀白,有小鬼在后面拽我衣服。”
唐知委屈地眼睛湿漉漉。
杨汀白一看,哑然自笑,哪里是小鬼拽衣服,分明是唐知将衣服穿反了,这是件小圆领体恤,反着穿可不得勒脖子。
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