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买了回魔都机票的人,此时就坐在候机厅里。
旁边孩子的脚不安分,踢着凳子发出嘈杂惹人的声音,唐知忍耐了许久,终是没忍住。
“小朋友,再踢警察就来了,毁坏国家公物不仅要赔偿,还会把罚单寄到学校里面,当着全校学生的面通报批评。”
小孩儿不踢了,过了没一会儿跑了。
唐知顺势坐过去,杨汀白在看手机,半点儿没带搭理的。
她就这么耗着,往常一直盯着她总归不好意思笑着问她怎么了,今天是彻底无视,只拿着手机专心做她自己的事情。
唐知心里叹了口气,本来想给她发条讯息,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唐知拿着手机走到远处,杨汀白停下手里的动作瞥了一眼。
有什么电话是她不能听的?
唐知拿着手机步伐轻盈地坐过来。
她在股市收获颇大,一笔大额资金入账,离她的计划不远了。
杨汀白暗自蹙起了眉,只觉得那笑容刺眼。
被冷淡包裹着的唐知脸上笑容淡了些,觉得有些棘手,她千想万想都没意料到她们会在这件事上发生分歧,明明前世的时候顺理成章的。
登记时间终于到了,杨汀白提着行李箱走在前面,唐知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
是她太着急了?
和杨汀白冷战就是棉花里面裹着刺,别人能感觉到她们相交甚好,只有唐知知道自己有多难捱。
已经唱吐的《shhh》中有个舞蹈动作,是两个人相对而视,手指搭在嘴中央,做出‘嘘’的动作。
杨汀白笑的甜美,眼中没有多余笑意,直到面向观众,那份假甜就揣了蜜,变成真甜。
唐知罕见挂了脸,不是对杨汀白,她只是觉得台下的人都讨厌,凭什么要以她们的欢喜来衬托自己的悲怆。
表演结束就坐在安排好的位置上,貌合神离。
用显微镜追星的粉丝很快就发现她们的不对劲,这两个人好像,冷战了?!
粉丝在纠结难受之后进入了磕cp的新境界,一直相敬如宾的两个人竟然给对方脸色看,更真了,好磕地不得了。
两人之间的纠葛还没解决,唐知又飞回了京城,她的课业拉了不少,这次回去是专门补救的。
杨汀白开始和青蛙联络。
[我和她要发生关系的当晚,发现她过于熟练,这种有可能是天赋异禀吗?]
青蛙暗自咋舌,进展真快,之前还连lesbian是什么都不懂的人,现在已经开始实战了。
[有多熟练?]
[接吻、身体触碰,能轻易地找到我的点]
[没见过这么生来做1的人,她有前女友吗?]
[我不太清楚]
[那就是和别人做多了]
杨汀白不说话了,盯着那几个字,只觉得这些字愈发刺眼。
她找不到舒缓的点,就把那些疑虑埋在心底。
暑假过后,她们的团体活动越来越少,现在一两个人就能撑门面,除非异常重要的邀约,她们才会集体出动。
杨汀白待在练习室的时间更长了,这两天失眠她起的比之前还早,以前还会陪着唐知睡睡懒觉,现在六点多就有了生物钟,起床锻炼以后就找练习室去了。
这天就偶然遇见了袁希月。
正是中午,杨汀白刚从练习室去吃饭。
袁希月看了眼手表。
“一起去吃个饭,正好凑个搭子。”
杨汀白没拒绝,说来她还对袁希月有些愧疚,《shhh》她不喜欢,但这首歌大爆必然有过人之处,也将她们一并捧火,虽然还是不喜欢口水歌,这是原则问题。
“说起来,咱两还沾亲带故呢。”
袁希月用公筷夹了小碗菜给杨汀白。
“沾亲带故?”
杨汀白细嚼慢咽着,她现在胃缩小了,只能吃一点儿,体重也基本维持住了。
“嗯,我是杨鹤如老师的学生,咱俩也算同门了。”
袁希月远不像她的长相那样沉默,相反她性格很是跳跃。
“叫声师姐听听?”
看着杨汀白一脸犹疑的样子,袁希月哈哈大笑。
“开玩笑的,不过我没毕业,算半个央音人。”
“退学了吗?”
“嗯,因为一些家庭变故,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现在也算是闯出来了。”
何止闯出来,她们那一届学编曲的应该都没她过得好,不过被许多同学鄙夷倒是真的,《shhh》这种烂歌,就算会出名我们也是不屑去做的,前段时间有个联络她的同学是这么说的。
“哎,打住,不提这些不高兴的,讲讲其他有意思的。”
“我们正规二辑准备的怎么样了?”唐知问她。
“你觉得这个话题比上个有意思吗?”
袁希月一副你哪壶不开硬提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