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敢?
幸好唐知折磨了一会儿终究是放开了她的手。
杨汀白是冷白皮,皮肤敏感,一激动就容易上脸,灯一开,这种异于她人的状态很快被察觉。
“这鬼片这么恐怖吗?我旁边一个脸红的像龙虾,一个脸比纸都白。”
祁爽颇有兴致地指着自己左右两侧的人调侃到,手指被靳若薇一巴掌拍下去。
杨汀白平复了兴许,补充道。
“确实很吓人。”
唐知低头看了眼手表,说是要走。
“哎呦,辛苦了。”
“真不容易,大晚上还要来回奔波。”
行李她都整理好了,就等着走就行了。
“不送送我?”
房间内,灯没有开,杨汀白倚在门侧,神色晦暗不明。
莫名地,就想让人欺负她。
“不送送我吗?好朋友,好室友,好成员。”
唐知收拾着行李箱的动作一停,倏忽起身站定。
她穿着黑色休闲体恤,衣服分离柔美的曲线,肩脊骨骼被清晰呈现。
杨汀白双手交叉,眼眸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黎竹雨说的追求,其实我都没答应。”
唐知偏头看她反应。
“是吗?其实你不用跟我说这些,都已经过去了。”
杨汀白只为那一晚纠结,她不认为自己有占有欲,相反她格外有包容性,她只是不能细想,不能细想唐知会和别人做对她做过的事情,难过的有些想逃离。
也不跟她吵,也不跟她闹,就淡淡的,像个锯嘴葫芦。
唐知怎么可能让她淡淡的。
她走过去直接将人箍在怀。
杨汀白没有准备,惊了一瞬,她的眼眸还充斥着惊诧,胳膊想要挣脱束缚,却是徒劳无功。
“你是我初恋,初恋含义明白吗?是第一次喜欢上的人。”
唐知声音放的很小,却在她的耳廓边逐渐放大。
“可你……”
“我什么?说明白点儿,嗯?”
她们离得太近,气息缠绕,被她眼眸盯住的杨汀白索性放开了心底的那点怨气。
“可你太熟练了,熟练的我害怕,胡思乱想,不受控制地想。”
杨汀白终究没忍住,哽咽的那口气堵在嗓子眼,发出细小的哼唧声。
“什么?”
唐知脑海中电光石火地闪现了思绪,原来是这样,这算什么理由?重生被自己砸了脚。
可她又确实责怪不了,杨汀白在她怀中受尽委屈,薄净的脸上是敷起的潮红,眼睫也不弱下风。
唐知咬紧牙关,对着她耸动的锁骨就是一口。
殷咛被吞咽进咽喉,门口有人路过了。
唐知的手揽住了她的腰背,将她纤瘦的身躯包裹,用自己的身体朝前涌动,像激荡的浪花,一下又一下。
“你不能这样,对我太不公平了,你知不知道我这一个月有多难过,你宁可去结交新朋友也不理我。”
“袁希月其实是我…”
谁要听这些,唐知只是趁着她思绪周转的机会,松懈下来,迅速噙住了口舌。
杨汀白避之不及,嘴角袭入蓝莓清香,嫩滑的舌体摩擦之间就会带来舒适的战栗,口腔内的软肉剐蹭之下,痒意顿生,只能搜寻其他处,压制这丝不适,然而舒适又铺天盖地地涌来。
水果清香氤氲着温热沉重的气息在面部萦绕,柔软在她的小臂处挤压变形。
她的挣扎变小,僵硬的身体逐渐松软,且有下滑的趋势。
唐知的手把在腰侧,把人慢慢往床边带,然后轻轻一用力就将人揽在自己腿上,白皙的腿成惯性夹住了她精瘦的腰身。
杨汀白矜持,不愿意动,即使她气息长,但是经验欠缺,不过一会儿口腔内的氧气被掠夺干净,不得以分开,又一次败退。
杨汀白气息未平,精巧的轮廓上下浮动,连带上方的锁骨也犹如山峰连绵,若隐若现。
唐知克制了将自己脸埋进去的冲动,只是克制却逼得她眼眶发热,那双眼眸望穿秋水地盯着杨汀白已然丰润的唇瓣。
为了平衡,杨汀白的手还搭在唐知肩头,清晰的骨骼透过棉质t在她手中权衡。
客厅里面成员们还在吵闹,杨汀白后知后觉,悚然一惊就要下去。
被唐知死死地扣住腰身,下巴搁置在她的肩头,细碎地说道。
“我们声音不大,她们听不见的。”
两颗强健有力的心脏此刻无比地清晰靠近。
杨汀白不知道怎么处理,她甚至内心憋屈地想哭。
明明已经说好了要远离,却还是被生理带着沉沦其中,她觉得自己像个坏女人。
杨汀白的眼泪不肯轻易落下,一滴滴地润着眼眶,润地唐知喉咙发紧。
“你看,我们都适应不了柏拉图。”
“别说了。”
杨汀白语带气音。
唐知却不肯放过她。
“汀白,你就是喜欢我,生理性喜欢,我的这张脸,这具身体,你都喜欢的要死。”
“汀白,你只能接受我,即使现在外面有无数女人,你也不想去亲她们的嘴,摸她们的胸,把手指插入她们的…”
“闭嘴!”
杨汀白狠狠地捂住唐知的嘴,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只觉得后背已经出了冷汗。
唐知说话坦荡的无耻,她到头来也只能制止,没有指责、厌恶,这句话换个人来说,她会呕地要死。
“我不管,你得赔我那晚,大不了我躺着。”
唐知又坐了起来,这张圣洁靓丽会让人不敢靠近的脸坦然地说着自己的欲望。
“我把第一次做1让给你怎么样?”
杨汀白抬眸,眼神复杂地说。
“为什么不互攻?”
“你还知道这个词?看来学习了不少。”
唐知夸赞道,杨汀白莞尔一笑,内心私议,还是比不上你知识渊博。
“考虑考虑吧,哪天你兴致来了,我会把自己洗干净送上门的。”
唐知眨了眨眼睛,开始动手换衣服。
杨汀白移过眼。
旁边响起唐知的调侃。
“都摸过了,有什么看不得的?”
“那是你抓着我的手。”杨汀白无不羞恼地压低声音。
都知道自己说的话旁人听不得,所以窸窣着大胆对话。
“你就说你爽没爽吧!”
杨汀白缄默,为什么唐知这方面的性格如此…恶劣。
唐知之前明明是温婉知性,还带了点儿淡淡的疏离感,即使两人相交总是带着点儿相敬如宾的感觉,直到现在,隔阂被打破,鲜活的样子展现出来,杨汀白才体会到人站在海岸边被看似浅薄的浪花击打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