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在她喉间积蓄，痒得她恨不得伸手进去挠，可她不敢，就紧咬着牙后跟困住那股痒意，而令人难以启齿的是，她很喜欢唐知——冒犯自己。

“咕咚”一声打破黑夜寂静，杨汀白唯恐自己装睡被发现，她便装作熟睡换动作的样子，变了身子，与唐知五官相对。

她用手臂自然地挡在两人身边。

这种方式隔断了实体接触，只余下她轻盈的呼吸，欲拒还迎地敲打在自己面庞。

后面她们同床共枕的时候，杨汀白便不再背对唐知，她将手臂横亘身前，泾渭分明。

她们的关系和好如初，在团体活动中也会额外关心对方，那些行为和眼神都被切实记载在视频中，她们浑然未觉。

她摆着手臂正面相对，唐知便也学她。

两人仿佛对称一般，组成蝴蝶尾翼。

唐知总是出乎意料的大胆，在这一点上她不如她，她只会无止境地包容，在期许中又因为羞耻而做出防范。

唐知又一次突破了禁圈。

杨汀白没睡太深，处于欲睡将睡的地步，直到她将胸脯贴上来，睡意全无。

宿舍的空调出了毛病，有时好端端就会罢工，放在春秋还好，到了冬夏就是不可避免的折磨。

那晚就是个高温夏，黏腻湿滑，香气也在僵涩的空气中粘稠浓郁。

柔软的肌肤贴合在皮包骨的小臂上，激起阵阵涟漪。

杨汀白紧闭双眼，呼吸随着心脏的频率诡异地起伏，时间被渐渐拉长，她又一次因为紧张积蓄口水。

在清晰吞咽后，杨汀白玩起她之前的把戏，将接触的手臂放下去，她却没来个大转身，像个赤落羔羊呈现在唐知身前。

感受着浅薄的眼皮之下一片阴影靠近，伴随轻柔吐息和熟悉的香味停息，发散到脸上搅碎了心跳频率。

她没有明确拒绝，是否就是在暗含期待呢？

杨汀白不知道，她伪装得自己都快相信，熟睡的公主要被人吻醒。

柔软的唇就这样轻飘飘地触碰，初始只是唇瓣之间的浅尝辄止，亦如她们熟睡时的身姿，对称而已。

杨汀白觉得突兀，却也没有预想中的惊天骇地，她们终究不是偶像剧主角，因为氛围渲染就要表现出极为享受的模样。

她的恐慌远远压过了期许。

直到唐知开始吮吸下唇，杨汀白感受到异样，有羽毛滑过心尖的痒意在下唇内侧滋生，意外的舒爽。

唐知不满足于现状，更期待牙关紧锁的内部柔软，但杨汀白牙齿嵌合已经咬的腮骨发酸，又这么可能无师自通地体会到这点。

唐知拉过她的的手，放在胸前。

掌心炙烤之际，杨汀白心神失守。

唐知很轻易地挟开口齿，带着自己的唇舌，攻城略地。

她的伪装荡然无存。

唐知欺身而上。

……

杨汀白从那些记忆中脱离出来，冷汗淋漓。

她的过去，与她——平分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