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去找张九七和白令，告诉他们裴无煦中邪了。

她依稀记得他们同住一个小院，沿着山间小道御物飞行，很快便到了他们的住处。

辛宜叩响院门。

白令不在，出来的是张九七。

“张哥，你快去看看无煦，他很不对劲，我怀疑他……”

张晚：“怀疑他什么？”

张晚怎么还在这里？她没有回玄机阁吗？

辛宜感到有些疑惑，但是她并未多问，只是将裴无煦的怪异告知了二人。

张晚脸上露出惯常的微笑，她柔柔地望向辛宜：“无煦向你表达喜欢你不开心吗？小宜。”

自然是开心的，两人确定心意后，不出意外她的修炼速度会加快。

“可是，现在就成婚是不是有些仓促。说实话我还没做好准备？”辛宜感觉这对话有些偏，她想把话题拉向正轨，“何况现在无煦并不清醒，张哥，你不会也想无煦将来清醒过来后悔吧。”

张九七眼神露出了细微的挣扎神色，夜色很深，院子的灯光橘黄暗沉，辛宜并未注意到他的眼神。

张晚一把拉住了张九七的手，她还是那个笑容，“小宜，你觉得无煦哪里不对劲，他欢喜于你，我们大家都是知道的，他还从未让一个女子如此靠近于他呢。是不是啊，九七。”

张九七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晕乎，顺着张晚的话道，“对啊，九七喜欢你，我们大家都看得出来。”

辛宜眨巴眨巴眼睛，黑暗中她的神色也被夜色掩埋。

张晚柔柔地笑，“你若是不信，不如我为你占卜看看，无煦有何异常。”

随着卦石落地，辛宜的心跳也咚咚跳动。

张晚带着生硬的惊喜的声音说道，“上上卦，是寓意美满幸福的姻缘签。”

辛宜后退了两步，扯着嘴角笑了笑，“是吗？”

“那我先回去了。”

有一颗卦石掉得远，张晚低头去捡，张九七站在原地，看着辛宜，“去吧。”

辛宜头也不会沿着山林小道往山下而去。

她头上冒出冷汗，心跳的声音仿若在她耳边。

张晚脚下没有影子。

他们都不是人。

或者说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只有裴无煦是真的。

辛宜提着裙摆，下山途中，趔趄了一下，险些摔落在台阶。

只是，她还没摔倒，就被稳稳地扶住。

是熟悉的味道和声音。

“阿宜，我的新娘，这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