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收回他原本的话。
什么受伤。
他真是多余担心她。
挡着裙子哪里是受伤了怕他发现,分明怕得是他会发现她的裙底下不着寸缕。
在萩原研二家看到了那条挂在阳台晾晒着的熟悉的蕾丝布料,松田阵平表现得异常冷静。冷静得甚至没有给可邢可拷拱了自己精心养护的小白菜的幼驯染一拳。
他说不上是震惊还是震怒,扯下已经晾干的布料揣进口袋,对着萩原研二冷冷地勾了下唇角。
萩原研二心虚极了,“小阵平你听我解释……”
“我要听她怎么说。”
深知幼驯染能言善辩,在他嘴里此时肯定没一句真话,松田阵平现在懒得去分析他的那些狡辩话术。
不打算和萩原研二纠缠,松田阵平直接去问松田香普更能得到答案。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幼驯染家。
松田阵平面无表情地开车回家,车窗两边的景象极速后退,他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沉着。
早就有征兆了不是吗?
那两个人之间和谐黏腻的氛围。她对hagi的过分依赖和hagi对她的过分宠溺,两人相处的动作亲昵的不像话,总是耳鬓厮磨就像小情侣一样把他排挤在外。
那天在家聚餐以后这种情况更严重了,松田阵平觉得自己彻底成了局外人,妹妹和幼驯染之间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息将他完完全全隔绝开。
那天晚上就发生了什么吧。
松田阵平想起他问起萩原研二是不是恋爱了,那时萩原研二说了一句:“这么说你会祝福我们了?”
祝福?
松田阵平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指节用力到发白。
别开玩笑了。
他才不会祝福他们。
他不能接受。
车子停稳在租住的公寓楼下。
鼻腔像是涌进了咸涩的潮水,闷得喘不过气,但是胸腔内又像是有一团在海中燃烧得火焰,直烧得滚沸。
烧得松田阵平眼眶都有一些发红,潮水要从中溢出。
累得睡过去了?
呵呵。
还能是怎么累得睡过去的。
她那种姿态他见过,总归和正常入睡有一些微妙的差异,面色比平常更有血色,微微泛红的眼尾带着一点若有似无的媚意。
他们做到什么地步了?
内裤都留在hagi家里了,肯定不只是接吻之类的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是像他一样用手?
还是说更过分的……
“因为我生下来就是哥哥的嘛。”
明明是这么说的。
不是说好互帮互助的吗?即使她说出的话再离谱再匪夷所思,他都为了她妥协了。甚至在头脑不清醒的时候他还想过,只要是她想要的,哪怕有违人伦,他也愿意给她了。
可她为什么还是去找了hagi?
真是太不乖了,一刻都不能离开视线。就那么想要吗?为什么找外面的男人?
明明他也可以……
……
“噫,哥哥是痴汉吗?居然把人家的内裤放在自己卧室。”松田香普定睛一看发现那条内裤正是她落在萩原研二那的那一条,于是她决定恶人先告状企图逃避可能来自兄长的责骂。
“哥哥没有用它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松田香普坏坏地笑着故意说道。
她当然知道哥哥不可能做什么啦。
松田香普还很恶劣地将布料在松田阵平面前甩了一下,想看他的反应。
然而出乎松田香普的意料。
“做了。”
松田阵平抓住她故意甩到面前的布料,稍微用力扯了一下,松田香普下意识跟着力道靠近。
松田阵平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什么?”松田香普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注视着她重复道:“我说,做了。”
“……咦?”松田香普发出了疑惑的声音,不确定地问道,“做……什么了?”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拽了拽被抓住布料,对方没有放手的意思。
松田香普苦恼地拧起眉。
这条她还挺喜欢的呢……
“你不是说要帮我吗?”
被他紧紧盯着逼近,松田香普脑中响起警报,虽然她不是很懂到底怎么了,但还是跟随直觉后退了一步想要离开。
松田阵平目光沉沉,“打算怎么帮我?”
咦咦咦?
怎么一副黑化了的样子?
被一步步逼退,腿碰到床边,松田香普没站稳一下坐在了床上。
松田香普眼神茫然:“可是、这样的话、不是已经帮到你了吗?”
“这样吗。”
在装傻充愣吧。
“那我来帮你吧,这不是你希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