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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衡端坐在素舆之上,屿山君的脸色看起来倒是比他还有凝重几分,屿山君说:“等下我会用银针逼迫你这瘀堵的阳、伏、阴三处大穴,你把赤烈吃下去待药性发作,运转小周天,接下来皆看你自己”
为防止叱火游走,沈知衡自封大穴,把毒素积于腿部,赤烈原是一种鸟的尾羽之毒,耗费数月才集齐,如今有了治愈的机会,对于沈知衡来说实为不易,冲击大穴之后,一股寒意游走于全身,比初时更像洪水决堤,来势汹汹,明明是夏季的天,沈知衡却觉得如坠冰窟。屿山君喂了赤烈于他,用银针刺了几处穴,加速赤烈的药效发作 ,如果说之前是冷,如今只怕更加难受了,上身热意涌肆,□□寒气逼人,两两冲击钻入沈知衡的每一根骨髓,沈知衡运转小周天让这热意涌流全身,逼退这股寒意,一个小周天罢,沈知衡已面色苍白,额上侵着都大的汗珠。这毒已然暂时压抑,屿山君说:“快进入药桶,清余毒”沈知衡抬腿,却直直跌了出去,太久未活动的腿,已然僵硬的不受他控制,屿山君抬手扶住沈知衡,入了药桶。
房间里溢着药香,药浴发散着赤烈的每一分药性,灼热充斥着沈知衡的每一个毛孔,热意涌肆,沈知衡的身上通红,屿山君已然不知何时离开了。
靖安若已然到门外,看到屿山君,靖安若不由问出了声:“他情况如何”屿山君答:“已然服了药,正在发散药性,只怕此刻体内烧灼无比,接下来的一切全看他自己的造化”屿山君又道:“前些日子,我采的夜凝露,可缓解他的难受一二,阿若随我取吧”
靖安若跟随屿山君取来,却不曾见屿山君折返,屿山君告诉她,这是最后一味药。靖安若抬步进入,只见房间里药香四溢,水气弥漫,屏风后有低沉的声响……
房门“支吖”一声关上了,“啪嗒”一声似有落锁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