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静的听的见微风的声音,客栈里一片安寂,黑暗掩盖了绰绰身影,也掩盖了罪恶。
第二日靖安若不见了,一起了无踪影的还有柯梦,一路走来各位都是警醒之人,愣是分毫不曾察觉,难道真如蓝婆所说,作恶之人是那乍然来到又无踪影的外地人,如果是那这些人的能力未免太过卓越了些,他们都不曾察觉分毫呢。眼下还能怎么办,他们只得问问那批人究竟有何特点,最终又去了何处。安余笙寻了蓝婆,欲闻出真相,得到消息是那批外地人配有刀,刀上有一个鹰的标志,相貌普通,衣着就是寻常走江湖的打扮。只是见过那一批人后,就时常有人失踪,连尸首都不曾见过,那人又是去了那里呢,那些人最后的的方向是西南。
众人寻找了几日也未曾有结果 ,这好好的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或许是他们太过相信外乡人做恶这个说辞了,以致于他们寻找的方向从根本就错了。
入夜沈知衡只觉得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在想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或许从他们入城一切就有问题,他虽是不可轻易动武,但那份警觉性还是在的,还有清风 ,两个离他们最近的人消失了,不可能毫无声息,能够短时间做的毫无痕迹,那势必要对这里的环境熟悉无比。
沈知衡存了疑,靖安若不见他实在吃不下什么东西,入夜假寐,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暗自尾随小心翼翼的跟踪,虽然距离尚远但他耳力极好,一个黑袍人与令一人黑袍口语着什么,声音隐约有些熟悉:“画像上的女子已经带给你们了,你们是不是该放了云瑶”这是蓝婆的声音。
另一个声音有些不耐烦道:“你急什么,只要仪式完成后,我自然会放人”
蓝婆有些不甘心道:“可你明明说,只要抓了那个女子,就放了云瑶的,难不成你把云瑶也算做了祭品”
“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惹怒了主人,你们全族都是祭品”那人甩甩了衣袍,走了几步就消失了,沈知衡一度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揉了揉眼睛就真的是消失了,究竟什么样的人才可以强大如斯。
蓝婆小心翼翼的进了客栈,客栈忽就亮起了灯,定睛一看众人都在目光灼灼的审视着她,盯的蓝婆有些发怵,只得打着哈哈道:“大家都没睡呢”没有回应,蓝婆只想夺门而逃,沈知衡的出现拦住了她所有的退路。
安余笙望着她眸光也带着几分冷凝,道:“我们相识多年,你说阿若的事和你有没有关系”安余笙一向与人随和,性情也淡然,蓝婆又何曾见过他这幅模样。蓝婆仍在无力的辩白:“公子言重了,蓝婆不过是一垂暮老朽,何德何能与这件事扯上关系”
看了她的态度安余笙微微有些失望:“蓝婆我们相识多年,无论你有什么困难,你开口我都会帮你的,可是你呢选了最下下策的办法,绑走阿若的人究竟许诺你了什么”
蓝婆眼眸灰败无波,愈发的沧桑了几分,无力道:“你什么时候怀疑我的”安余笙道:“我从未想过要怀疑你,可是一切太过了无痕迹了,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我去她们的房间看过,没有翻动的痕迹,那定是不求财。连挣扎的痕迹都没有,那必定是毫无反抗之力,可怪就怪在连我们都没有听到动静,一路走来我自认是警觉性不错,这很不寻常。熟悉这里的环境,且能不惊动任何人,唯有你,从我们入城的那刻起,你就在误导我们这附近有一批很厉害的外乡人,你在试图告诉我们如果有事那就是他们干的,你要对阿若下手,告诉我为什么”原来相处很久的人也可瞬息万变,这世间究竟还有什么可以相信。
蓝婆认命似的敛了眼眸,其间失落与愧意交错:“原来你怀疑我,是因为没有痕迹太过干净,是我给你们喝的水里加了混兰草,让你们毫无知觉,任人摆布公子,可是我与公子相识多年,不忍伤害公子,出手不够绝决反倒成了你怀疑我的证据,事情是我干的,你要如何处置我我都毫无怨言”
安余笙的眼眸含了三分失望,七分希冀轻声道:“你知道的,我只要阿若,她...在哪”
蓝婆只觉的浑身无力,心中悲切,哀切道:“一切已经太迟了,我救不了云瑶,你救不了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