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哩被堵得无话可说,气得眼泪汪汪。
白宁杭擦掉多哩的眼泪,“不急不急。”
“园长我没有撒谎。”
“园长知道,你是好孩子。”
白宁杭问闲待春:“游芳去了多久?”
闲待春回:“约摸一炷香的时间,再一会儿估计就到了。”
白宁杭点头:“换个地方吧,等你们家长到了,我们再说。”
三只小蜜獾难得变了脸色,但很快又恢复如初。
白宁杭等人去了宽敞的会议厅,没过一会儿,游芳就带着人来了。
五大三粗的汉子一个接一个从门口钻了进来,瞬间就将宽敞的会议厅占去一大半。
三只小蜜獾一见到自己的家人来了,开心地跑到他们身边,像是找到了靠山。
阿巽见状,眼眶一热。
白宁杭摸摸他脑袋。
“你们谁是园长?”一只脸上有疤的黑汉子不客气地问道。
白宁杭:“是我。”
那黑汉子走到白宁杭面前,语气恶狠狠:“就是你让我们过来啊?”
白宁杭面不改色:“对,您家孩子在园里犯了错,需要您和我一块儿,好好教导。”
“切,老子以为是什么大事呢?”黑汉子往椅子上一坐,倨傲地一扬下巴,“说吧,什么事啊?”
还没等白宁杭开口,他又扭头对身后三位汉子道:“坐啊,杵在那里干什么?”
汉子们当即入座。
白宁杭也坐在黑汉子对面。
“这下说吧。”
白宁杭微笑:“请问您是谁的父亲?”
“横东。”
她又问了另外两位汉子。
“是这样的,你们三家的孩子欺负其他园生……”
“诶诶,怎么回事?半天不上茶?懂不懂礼啊?”黑汉子再次出言打断了白宁杭的话。
游芳出面缓和气氛:“正在沏茶,一会儿就好,请稍等。”
“切,真是的。”
等上了茶,黑汉子抿了抿:“继续继续,说吧。”
“你们的孩子在园中欺负了别的园生,按照我们幼稚园的规矩,这是要请家长共同教育?”
“欺负谁了?”黑汉子眼一瞥,“你身边那个哭唧唧的小屁孩?”
白宁杭神色一冷:“这位家长,请注意言辞。”
黑汉子不以为意:“他父母呢?”
“他父母将他托付给我,由我代为管教。”
“那这就有问题了。”黑汉子一拍桌子,“你是园长,他又由你教导,这不明摆着欺负我们吗?”
“你是园长,你自然偏心这个小孩儿,听信他的一派胡言……”
白宁杭冷声道:“家长,请您注意您的言辞。”
“你什么意思?我一说话就让我注意?怎么?真以为我们好欺负是吧?”
黑汉子猛地站起身,指着白宁杭鼻头骂。
“你是个什么东西?想冤枉我们家孩子,小心我拆了你这个破幼稚园……啊!”
白宁杭攥住他的手指,一折,黑汉子当即痛呼,不敢再有大动作,嘴里仍骂骂咧咧。
另外两位汉子拍桌而起:“你要干什么?”
“好好交谈,懂吗?”白宁杭撒开手,黑汉子倒在地上,“抱歉,我脾气也不太好。”
黑汉子本想继续破口大骂,然而触及女子冰冷的眼神,他熄了火,但仍壮着气势:“那你说我们家孩子欺负他,有什么证据?”
“对,我们要证据!”
“就是,不能这么信口雌黄。”
白宁杭刮刮茶盏,“诸位不急,我们慢慢来说。”
“今日我收到其他园生的举报,说你三家孩子入园后多次威胁其他园生,令其成为小弟,不服者便使绊欺负。”
“根据举报的园生说,他们最常欺负阿巽,故意用球砸他,砸出鼻血。”
“又多次有意撞倒阿巽,致使其身上多处淤青。”白宁杭说着,撩起阿巽的衣袖,手臂上乌青显眼。
“直到今日,横东甚至又故意将阿巽关在地下室,地下室幽闭不透气,门扉厚实,出了事又谁担责?”
黑汉子冷哼:“这是他们的一面之词,我儿好端端为什么要欺负这个小孩儿?说不准是他先欺负我家孩子。”
阿巽委屈地瘪嘴:“我才没有!”
黑汉子看一个小屁孩都敢和他大呼小叫,立刻瞪圆了眼:“你个……”
“慎言。”游芳笑眯眯劝道。
黑汉子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反正无论如何,要有证据再说话,就凭几句话,我是不会认这个账的。”
“当然有证据,我从来没说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