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轮到一棒了。刚刚被打到的一球让阿部津重新认真起来。
西尾要一颗外角低的直球想判断阿部津的状态:‘虽然这糟心孩子不认真,但是投成那个样子也太离谱了。’
“咻——”
“嘭!”
‘很好,投到了我要的位置。’
他的球速是不是比上个打席慢了?’打者咽咽口水,看着投手后方大屏幕,握紧球棒。
‘来一个内角高球,投你喜欢的。’
‘嘿。’阿部津勾起笑:‘这么自由?’阿部津缓缓抬腿,前倾,转身,跨步,甩臂:“咻——”
‘投高了?坏球?不对!是伸卡!好快!’打者来不及挥棒,球顺利滑入手套。‘下坠好快!’
“嘭!”
“好球!”
‘比刚刚投的好了很多……’西尾笑:‘果真,心情好的就会投的更好,真的是太明显了…’他放下心,开始思考剩下的打者应该如何配球。控制这种任性的投手真的很困难,但也有趣极了,这是在球场上的捕手才能体会到的感觉。西尾偶尔也能理解高桥,没有与投手在场上博弈的经验,就会放大那种失控感,变得不安心。可是……‘我能控制他!’西尾嘴角勾起笑,将手套继续摆在原来的位置。
“嘭!”
“出局!”
‘居然是变速球!’打者懊恼着给下一棒交流:“变速球很好打,盯着这种球应该可以打到。刚刚我以为会是直球……”
接下来的第一球阿部津投了一个伸卡,打者没有挥棒,但是对方的站位和挥棒让阿部津发现对方应该是盯着变化球打的。因为一般情况下要打变化球出棒会晚一些,于是他用了三个直球让对方站着被三振。这局只用了8颗球,阿部津哼着歌回到选手席,攻防转换,轮到了青道的中心打线进行打击。
阿部津接过克里斯递过来的水,悠闲的说:“据说我们队是全国级别的打线,可是为什么到现在只得了一分呢?这一分居然还是投手的全垒打~真的好棒棒哦~”
冷嘲热讽的话让西尾几个准备上场的人被插了好几刀。西尾端着球棒走上场:‘刚刚不是还好好的,现在又怎么了?!’
又怎么了?上半局投球状态不是非常好,所以阿部津想办法开始释放压力了,毕竟平分还是让他很紧张的。‘要是继续这样的比分,就不好玩了。’他发现自己投球状态稍微有些受影响,万一持续这样,阿部津担心自己会崩。他靠在长椅上坐着,双臂展开搭在椅背上,大爷一样的翘着二郎腿:“加油啊~清垒击球员们~”这可是你们一生一次的甲子园,你们使点劲啊!
‘四缝线,宜野座曲球,还有指叉…’西尾决定:‘盯着直球打!’
神成调整好心情,从更衣室走出来,站在选手席扶着栏杆给队友们加油。
阿部津看到神成,犹豫了一会儿,递过一个巧克力给他:“前辈,这个挺好吃的,你尝尝。”他认真琢磨了一下,认为神成被换下可能跟自己有一些关系,如果当时说的话稍微委婉一些可能就不会这样,所以稍微有些抱歉。当然,下次出现这种情况他还是会继续那么说的,投手在球场上的首要任务是维持自己的心态健康,投出最好的球。
克里斯扶额:‘阿异表达歉意的方式为什么这么……老派?’
‘居然能让阿部津主动分享食物…’好几个人盯着他俩。神成觉得周围的视线烤的他皮肤有些疼,眼前的巧克力也很烫手,完全不想拿。“还是不了吧?”神成滴下一滴汗,他现在刚被换下,希望大家不要注意他:“话说,阿部津你喜欢吃巧克力?”以阿部津的经济状况,除非特别喜欢,否则应该不会买这个的。
阿部津刚张嘴,就听见一阵喧哗,好几个人冲出选手席,他看向球场,发现本垒处西尾倒在地上,阿部津大脑一片空白,没经思考就跟着窜了出去。
西尾被队友对手教练裁判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了中间。刚刚的打击中,球棒擦到了球,球改变方向直接砸上了他的左脚,现在脚趾剧痛已经站不起来了。一切乱哄哄的,比赛暂停,高野请来坐镇的医生让大家先把他抬到场边。
“应该是脚趾骨折……”
西尾捂脸:‘这么重要的比赛,自己受伤……’所有人脸色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