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一遍一遍的呼喊朱拂音的名字,想让她醒过来,醒过来就好了。
朱拂音睁开眼睛的一瞬间,霍丹心就呆着,朱拂音直接伸手,轻轻勾住了霍丹心的脖子,可惜用的受伤的胳膊,只能放在他肩膀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副亲密的样子,让霍丹心身子一僵硬,朱拂音的目光发亮光,直视霍丹心。
霍丹心不知她所作所为是何,便保持姿势不动弹,朱拂音却道:“你……”
老天,她怎么把手搭到霍丹心肩膀上了?自己刚刚脑子不清醒,霍丹心应该能原谅自己的突兀吧。
想罢,朱拂音偷偷摸摸要把胳膊放下来,谁知霍丹心却轻轻按住她的手背,“是这个姿势,让你的手不太疼吗?”
不是,朱拂音眨眨眼,就是摸摸你的□□,看看是不是梦,但是她不能这样说,便只好顺着话意,“是啊,这个姿势,不太疼。”
霍丹心胳膊也受过伤,怎么会不知道什么姿势不难受?可惜朱拂音在面前,脑子无法思考了,只能顺着朱拂音的想法来办,这个姿势好受些,就让她这样搭着吧。
二人又维持这样的姿势不久,朱拂音实在觉得姿势累人,便主动开口,请求:“能否为我倒杯茶喝喝?”
“当然可以。”
霍丹心轻轻将她的手放下,为她倒水。
追求自己的在古代的幸福,心中默念这句话,朱拂音忽然想到了那句批语,“翻手前缘皆是空,执念难求随心去;今朝吉凶多纷扰,得人之助易青天。”
那僧人所说,能救自己的,便是自己的贵人,而自己心动的……也是这位贵人。
看着霍丹心背影,忽然就和这签文对上,原来如此,自己有什么不好承认的,霍丹心哪里都值得自己去心动。
抱着这样的想法,霍丹心端水回来后,还对朱拂音的眼神很不解,如此深邃都目光看着自己,多少有些不适应。
朱拂音喝下茶水,润润干哑的嗓子,自己还不确定霍丹心对自己什么想法呢,打住打住!先来关心那个想要夺自己性命的人吧。
朱拂音问道:“现在已经是第二日了。”
霍丹心道:“你一直睡到现在,第二日了,那个想要杀你的人,我也已经调查过。来历不明,应该是哪位大臣豢养的手下。”
大臣,朱拂音品着,猜不到是哪位,自己都不认识。
看到朱拂音思虑,霍丹心赶紧说道:“此时你不必担心,交由我来办,定不会让你白白受伤。”
他语气坚定,朱拂音笑道:“我还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来搭救……”
“嘘!”霍丹心打住,“不好的话,你也不要说。”
朱拂音道:“我不说,我不说,打最主要的还是要谢过你,你怎么知道我会有危险?”
霍丹心说道:“直觉。”
直觉,朱拂音对这个答案,有股说不上来的感觉,也算是他们有缘?这才救了自己一命。
朱拂音道:“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办?你不担心他们借进牢找我此事给你找不痛快?”
霍丹心道:“不足为惧,他们都不敢给你下定罪名,不过是试探我的态度,看我有没有实力去和他们抗衡,或者是,有没有那个想法。”
而他也没有猜着掖着的必要,他的心思不难猜。
朱拂音道:“那就好,玩没有拖累你就好。”
霍丹心道:“我的这份自信,都是陛下给的。”
此话一说,朱拂音在心中拐了几个弯,“有你这话,我居然很是放心。”
霍丹心回以苦学,“争来争去,不过争的是一人宠辱,也不过如此。”
看他脸色带忧愁,朱拂音怎会不出言安慰?
“顺着他的心意,干自己想干的事情,这也是好方法,就看你们二人水平。”
霍丹心点头,道理都懂,却难免悲切,自己的抱负,理想,原来都寄予一人之身,一人之念。
说到此,霍丹心心中还是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还遗失了一些东西。
将自己心中疑惑说出来,朱拂音思索片刻,忽然想到了一个重点。
有一个身份尊贵,地位崇高的人,被他们遗忘了。
“霍将军,这么久了,你可与太子结识?”
霍丹心十分自然而然的说道:“没有,和太子关系太近,可是要被人弹劾,结党营私,揣测皇帝意图。”
朱拂音觉得霍丹心说的有道理,但是,“你不向太子表忠心,要想谁表忠心?”
她轻叹一声,“朝堂之上,我不清楚,但是你应该清楚,圣上让你位列高官,有何意图。”
霍丹心沉默不语,圣上的意图,他一点都不想揣测,他是害怕自己揣测错的。再者......
看出来霍丹心心中还是放不下圣上,毕竟他的父亲也是受圣上的赏识,自己亦是。自己说这些话,难免有些“另投明主”的意味,只好转变思路。
朱拂音无奈的勾起嘴角,“揣测圣意,非你我所愿,但是益王如此,圣上定是受了不好蒙蔽,你难道不想让圣上知道真相?”
这样说,哪里还是揣测圣意,结党营私,分明是将霍丹心捧上了“舍我其谁”的路子,她就不信这样说,霍丹心还不动心。
果不其然,霍丹心沉思,下定了决心,“你说的有理,和太子有联系,也只是我为了朝堂清明,必须要做的手段,你说的有理,我应听之。”
朱拂音心中暗笑,她说了几句话的功夫,怎可能真正的改变霍丹心的想法?这一切都是霍丹心,早有所思,却有些犹豫的原因,自己只是给了他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霍丹心下定决心去找太子商讨一些事宜,想事之余,难免感慨朱拂音给他的助力,十分激昂说了一句:“朱拂音,吾之子房也!
朱拂音被这句话吓了一跳,她可担不起此话!被口水狠狠呛住,苍白脸色瞬间变红,连忙止住这个话题:“咳咳!使不得!使不得!此话折煞我也!”拿她和张良相比?受不起,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