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狘衣人慢悠悠喝完一口酒,站起身,向队伍走去。
“拦路,自然是为了黑木令,不然是为了跟你打个照面”
狘衣人将一封战帖飞落到轿中,轿中人右手接住,见封面下方写着一行小字——次(亻罗)殿下亲启。
“哈哈哈,大爷我将以打败你们古玡战神而扬名”
“打败我们次(亻罗)殿下?”
“打败殿下?”
“这人真是有够狂”
狘衣人用大刀挑着酒坛,扛在肩上,跨步离去。
轿中人轻启唇:走吧。
“是,左相”
一处茶棚,柜台掌柜正低头拨弄算珠,小二端茶倒水。
贺拔稜和封允挑了一张桌凳坐好。
“快跑啊”
“救命啊”
逃难的人仓惶奔来,携包袱的,携小孩,携老人的,你拽我,我拽你。
封允伸手扶住一个摔倒的老伯。
“谢谢、谢谢”老伯连忙站起,连忙道谢,往前逃。
封允握紧拳头,砸在桌子上,桌瞬间裂成两半。
掌柜看到那裂成两半的桌,心痛得滴血,
但看着封允两人,又不敢上前索赔,只能心痛地看着那桌子。
封允愤怒道:古玡王国,总有一天我会赶他们出去。
古玡王国
狄王站在沙盘上方,身后是一张兽骨拼接的王座,狄王看着已被拿下的地方,雄心陡增。
“父王”
一人温和有礼,里面穿了件月白衫,外罩一件宽袖白衣,一头长而卷的白发,眉心戴着护额石。
“过不了多久父王就可以拿下整个中土了”
“次扬,你找我是有何事?”
“裕和边界又开始不安定了,我想只有或许只有兄长才能让他们安定”
“嗯?”狄王心中思量了一瞬,道:那就让次(亻罗)先去那里磨炼三年吧。
鱼莲篷
一处水田,一间小屋搭建在上面。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在水面荡开一圈圈涟漪。
周围荷花谢了,更显得寂寥萧条。
雨水从伞缘流下,执伞的手修长,骨节分明。
风吹着他高束的头发。
“殿下,我们该离开了”仆戈催促道。
次(亻罗)仍是没有动。
仆戈道:殿下,该走了。
次(亻罗)提起脚,走向小屋。次(亻罗)
直直地站在屋外的窗前,良久道:
天冷了,多加衣衫。
随即,离开了鱼莲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