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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急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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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忙着说道:“什么不必啊,我这就去,我知道一个大夫可灵了。你肯定是去找杜先生罢,那人又不好说话,脾气又差,还爱下棋耽误事,我认识的这人哪,保管一副汤药不用,都可以好的。”他说得信誓旦旦,便是比媒婆还能说,荣山南姑且又信了他一次。族姑有一句话还是说对了的,他是男子,的确在许多事上不太懂。

可让族姑去找,族姑去了半日,荣山南以为她不会回来,眼看着思康开始说胡话,荣山南大为懊悔不该随便听信别人的话,抱着思康就要出去,这时族姑回来了,却带回了一位巫师,嘴里乌里巴拉不知说些什么,在院子里就跳起了大神。

荣山南再也顾不得什么,当即就冲出去,一路上抱着思康赶到杜先生处,可一切已经晚了。这一场风寒烧坏了嗓子,思康是再也不能开口言语的了。杜先生用尽了气力,仍是只能让思康发出几个简单的音节。荣山南不恨别人,只恨自己,是他亲口让那人照顾思康的,可没有照顾好,反成了这样的结局。

思绪收回,他知道,三叔不是一个人在单打独斗,的确有一些人在背后嘀咕:“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在外面抛头露面,成什么体统。”

“如今又不是没有男人可依靠,有了荣山南这般能干,她却还要在外面。”

“横竖她心里也是看不起荣山南的,那富家小姐要是看不惯便不要和荣山南在一起生活。”

尤其傅意怜收回了几家店面,想分一杯羹的人就越来越多。

傅意怜如何不知道这些闲言闲语,见荣山南神色郁郁,开口道:“阿南,你看若是你说不想让我做这个店,我便不做了。”

荣山南问道:“为何?”

“那些流言蜚语,对你总归不好。”

“可是这是你家的店,你拿回你家的店本就是天经地义的。”

“按照他们的说法,我嫁了人,这些都是我的嫁妆,便是该打理也是由你来打理。我是想着每年就收些红利,不用像这般奔波,横竖大部分的店我们也已经收回来了,让思康或者是让秋歌在外面经营着,我就不必日日跑下山了。”

荣山南两肘搭在膝盖上,双手垂在中间,弯腰低头看着地面,一直没有出声。傅意怜道:“别不高兴啦,我今天去跟秋歌交代一下,明日就可以跟你回去了。其实这些日子我也有些累,如今秋歌帮我分担,我也放心。”

荣山南还是没有说话,傅意怜慢慢蹲在他的身前,将手扶上他的脸颊,却冰凉得很,傅意怜问道:“怎么了?说话呀。”

荣山南素日讲话总是平平淡淡,如今却抬起头来,坚定决然地说了一句:“我心疼!”

傅意怜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有些镇住了。荣山南道:“我心疼行不行?你为了这份家业,前前后后后忙活那么些,我都看在眼里的。我被人说几句,有什么要紧。”

“阿南——”

“我心疼你要去应付那些关系。怜儿,一切有我,三叔那边也由我来应付。”

前世便是这样,万事有他撑着。他悉心呵护她的那份纯真,可事情做多了,在她眼里,他成了与三叔一样讨厌的人。

经过前世种种,她已不是不懂世态炎凉的那个傅意怜了。如今这样的傅意怜,阿南还会喜欢吗?

“阿南,如果,我和你想象的已经不一样了,你还会不会喜欢我?”

荣山南撑着腰,无声皱了皱眉:“我认识你这么久了,难道还不知道你是个怎样的人吗?”

她收回庄园那些手段,前世便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的。如今却得来毫不费工夫。看他有些疲惫,傅意怜不好再多说什么。备了热水洒了药材,催他去。

男人身上有着几处剑伤,傅意怜看见,不由又想起他们二人翩翩剑舞,人影成双那一幕。

“阿南,我想学武。”

男人用布巾擦着上半身,笑道:“怎么突然想学武了?”

傅意怜咬咬唇,一时不好明说,泄了气:“就是想学嘛。我也知练这个要童子功,我倒不是想成为什么武学大师,只是……”

只是每每元莺与他论剑,不至于插不上话。

男人不疑有它,随口道:“那让元莺作你师父好了。她功夫好,身段漂亮,又同为女子,更能因材施教。”

傅意怜面无表情:“我想找个汉人师父。”

荣山南沉吟半晌,他并没有熟识且信得过的汉人武士。师父指导徒弟,难免有些肢体接触。只要一想到另一个男人扶着她的腰,揉她的胳膊,荣山南便不自在起来。

“好,我派人去打听打听。”

可这一打听,半个月过去了。荣山南办事向来雷厉风行,这一拖,傅意怜知道他其实并不想让自己真的学武。偏巧督军府请客,这一准备又耽搁下来。

督军治下,荣山南和余鸿鉴还算相安无事。裴都督有意收纳二人皆入自己麾下,故而安排了此局。

督军府自然是傅家和余家都不能比的气派。府里有许多傅意怜见都没见过的珍奇古玩。余鸿鉴与裴都督谈笑风生,有意将荣山南也拉入话题。荣山南却并不因自己不懂就显得拘束,反而几句话控回了场。裴都督不由得更对他青眼有加。

酒过三巡,都督一手撑在余鸿鉴的椅背上说道:“从未见余大人对哪个女子如此上心,既如此何不去抢来?”

余鸿鉴道:“你别小瞧了那人,我们虽然为官,却抢不过他。”他对傅意怜那般好,仿佛给她下了蛊,傅意怜任凭他招招手,便跟着去了。

“本以为我们余大人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没想到竟然也是个孬种。”孬种二字刺红了他的双眼,余鸿鉴一把抓起面前的酒壶,对嘴便喝,都督眯了眯眼睛,咂摸道:“那姑娘到底有什么好的,美貌?才情?嗯,若是在天香馆的话,必得是个头牌。”

“你竟敢拿她与那种女人相比?”

都督讪讪道:“不说便是了。”余鸿鉴的这般反常,倒让他勾起了几分兴趣,这个女子到底哪里好呢?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在躁动,越是催人心肝,他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暗自思量。

裴都督道:“你知道吗?这种市井里出来的男人,尤其是又娶了这么位天仙似的姑娘,最怕人家说他配不上她。那些流言蜚语最是能害人,倘若被人当众看到他的妻子被人轻薄,哪怕这事不是真的,他心里面总有这个疙瘩,他们还会过得下去吗?”

知道自己的妻子天天被人惦记着,他还能真的宠她如初?

眼见着余鸿鉴似乎听进去了些许,都督得意地再次翘起二郎腿:男人嘛,普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他们最在乎的无非是官位、钱财和女人嘛?穷的时候只有一个,等富有了便三妻四妾,何足为奇。

都督劝完余鸿鉴,自己倒先跌跌撞撞地进了傅意怜的房中,那一身酒气,直让人人阵阵作呕。傅意怜道:“你想做什么?”

他似是聋了一般,直直地往前,两眼盯着傅意怜:“果然是个美人坯子。只是这双眼睛长得不好,似乎世界万物都能被你看透了,应该蒙着一层水雾,那般朦胧的意境才是最美的。”

“你给我出去,这里岂是你能随意进来的?来人,来人!”

“这时候他们都在吃酒,哪里来的人。”他还要往前,傅意怜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知道他是借酒撒疯,以他的身份地位,若真出了什么事,事后一句不记得了,便可以了账。她听到屋子外面隐隐有吵嚷声,让人看到一个外男在自己房中是怎样都说不清的,那人正要往前的时候,忽然从门外冲进来一个人。

思康一直在门外瞧着,一开始还以为他们二人在玩,虽不明白嫂嫂为什么忽然变了脸色,但哥哥千叮咛万嘱咐,不论发生什么,不论什么时候都要护着嫂嫂,不能让别人欺负她半分。

所以他一见嫂嫂不愿,当即就冲了进去。

这边的响动很快惊动了宴会上的人,裴都督知道事发于己更是大有弊处,从后门赶紧逃了。

闻声赶来的荣山南和余鸿鉴都从傅意怜的神色中瞧出了事情原委。傅意怜不是个很会掩藏自己情绪的人,而荣山南最会体察她的心绪。

荣山南挥退其他人,只是沉默地将心上珍宝护入怀中。

“阿南,我没事。”那声音有些闷。

“嗯,是我不好。以后这样的场合都不要参加了。”

“阿南,你还不肯让我学武吗?你和思康也不能每次都在。”

半晌,男人胸膛中终于发出低沉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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