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沅眉心微蹙,一手抓住许知可的左手,沉声道:“一着急就抠手?不知道疼?”
许知可直起身,缩回手不看他,只固执道:“对不起,我没记忆,害你的衣服皱了,还让你辛苦的背我回来,你看怎么解决能让你心里舒服点。”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许知可恨不得穿回昨天晚上,不该放松警惕的。
不该离李沅那么近。
许知可第一次知道自己是个色欲熏心、贪图美色的人。
一身西装让他失了分寸,慌乱的一杯酒害他差点暴露出秘密,甚至还让李沅伤心。
“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是我的错,我再也不喝酒了......”许知可垂着头,声音越来越小,指甲嵌入掌心,用痛感缓解心底难耐的躁意。
“衣服不重要。”李沅后悔方才逗他,许知可的表情看着实在太难看,他想看许知可背在身后的手也被他躲开。
“许知可,不要藏在背后抠手。”李沅嗓音沉了下来,伸手箍住许知可的下颌,仰着头同他对视,语气严肃:“许知可,看着我的表情,我没有生气,也不伤心,我只是想起送我那件西装的长辈。那件衣服,你帮我找个干洗店,洗干净,熨平整就可以,不用有多余的负罪感。”
许知可抬眸看向李沅,眸光担忧,想试图从他眼中看出有没有半分勉强。
“重要的是那个长辈,不是衣服。你听明白了吗?听明白就点点头。”
李沅的语气不容置疑,如幽潭般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紧盯着许知可。
他下意识点点头。
手腕被李沅握住,许知可缩了下,没能挣脱开。
许知可:“......”
许知可沉默地看着李沅将他手掰开,然后指腹抚了抚手心里青紫交加的痕迹。
他肩膀颤了一下。
“我没事......”
李沅睨了他一眼。
没说完的话卡在嗓子里。
李沅低头揉按着许知可的掌心,沉声道:“你是不是有焦虑症。”
许知可愣了下,张了张嘴,垂下眼帘。
李沅松开了手。
“许知可,昨晚什么也没发生,我把你带回来,路上冷就把衣服披在你身上。后来把你扶到床上时直接给你盖上了被子,衣服大概被你压在身子下,我自己忘了,等想起来时太晚,我也就没再打扰你。”
许知可迟疑道:“没别的吗?”
没咬他?没啃他?
许知可再清楚不过李沅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是只要闻着味儿,身体压抑的不安、焦虑都会躁动起来。
“没有,就像孙旭华说的,你喝醉后很乖,直接睡了过去。”他开玩笑道:“你以后不能轻易喝酒,真的很容易被坏人绑走。”
许知可勾了下唇很快又抿直,悬着的心放了一大半,他捏了捏指尖,面上带着一丝羞涩,软声道:“谢谢你,昨天麻烦你了。”
至少对许知可来说,口欲期是他永远难以启齿的一个病,至今为止,在最亲密的人面前也做不到坦然开口。他很怕露陷后被人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也怕成为那些人背后的谈资。
即便知道李沅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什么恶意,甚至他才是那个心怀不轨,别有所图的人。许知可仍忍不住对李沅生出一丝埋怨,为什么他什么都不做,就能逼得他独自在角落里犯病,发疯。
有时候许知可心底会滋生出恶意,要不要找个机会将李沅绑起来。
刚好他名下有一栋私人别墅,只有他有钥匙,完全独属于他的私密地方,钱包里也有爸爸、哥哥们给的黑卡,不需要担忧物资。
只需要一个机会。
把李沅骗过去,然后用特制的铁链绑住他的四肢,白日里他会让李沅在房间里自由行动。但到了晚上,许知可会按动遥控让铁链收缩,到时候李沅只能伸展着四肢躺在床上,就算气他、恨他也无法反抗。
或许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会酝满雷霆怒火。
但是许知可不在意。
无论白日心底积压多少烦躁,他有多难受,只要见到李沅,他就可以尽情的享用。
什么焦虑、烦躁,想必随意咬上几口,就能轻易化解。
再也不用整日带着羞耻的安抚物。
许知可低着头,心里的计划越来越完善,另外也需要了解一下关于休学的流程。
对了,在此之前他也要调查清楚李沅的家庭情况,要确保计划万无一失。
只是想一下就觉得幸福啊。
许知可心底发出一声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