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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竹马先是我的好兄弟然后变成了老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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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只飞鸟的黑色剪影从暗橘色天幕划过。

“噼啪——”

尖锐刺耳的爆竹声骤然在俞相家门口响起,硝烟味格外呛鼻,红色碎纸在浓浓的烟雾中漂浮盘旋,随即掉落进泥巴路里,层层叠叠倒像是连绵成了一条红地毯。

这场婚礼本就是匆匆忙忙胡乱拼凑起来的,鞭炮只有一挂,不摆酒席没有迎亲,连“新娘”的嫁衣都是借用村长媳妇儿当年的绣花旗袍。村里嫁了人的女人就她身量最高。

唐志东不愿参加如此荒诞的婚礼,父亲该做的事自然就落到了唐四叔身上。

接人的车停在俞家院里,唐四叔小跑两步从自行车后座把唐玉蝉扶了下来,仗着唐玉蝉蒙了盖头看不见,一张橘子核似的干瘪黄脸上憋不住笑,好像挺真心实意为侄子的这场婚事感到高兴。

等“新娘”被搀扶进了堂屋,门外的人群才一股脑地全涌了进来,连鸡圈都找不到地方下脚,全是赶来看稀奇的。

一个干瘦矮小的男人挤到最前头,朝着堂屋里吐了一口瓜子碎皮,不干不净地辱骂起来:“呸!男的搞男的真他娘恶心!破锅配烂盖,活该!”

“王建良!你是不是找死啊?!爷爷的敢骂我兄弟!”王小苗本就憋了一肚子火,一把脱了褂子扔在地上,眼睛通红牛似的就要冲过去。

王建良不屑地上下打量他一眼,磕着瓜子讥讽道:“那你们真不愧是兄弟,你想献身给我啊?我还看不上!”

他是被尤村长邀请来小拐塘村见尤春芳的,听尤村长话里话外都暗示着允许自己提前就跟尤春芳做点事儿,把生米煮成熟饭好打消她不切实际的念头。

本来他就烦唐玉蝉,对俞相这个情敌更是厌恶,如今这俩人凑到一块儿成了笑话,王建良当然要好好地来逞一逞自己要睡女人的威风。

“你!”王小苗高高地扬起麻杆似的手臂,“闭嘴!不然爷爷揍死你!”

三花一手抱狗一手捡起落在地上的褂子,掸了掸灰劈头盖脸扔到王小苗头上:“王小苗你消停点儿!”

女孩儿翻了下眼皮,冷冷地看了眼趾高气昂的王建良,拉着王小苗跟着进了堂屋。

“别管他,多行不义必自毙。”

堂屋里的装饰同样简陋,几个歪歪扭扭的“囍”字贴在墙上,一对普通红蜡代替了龙凤烛已经燃了快一半,果盘里是东拼西凑的红枣桂圆和水果硬糖。

俞相早就换好了衣服等在供桌前,一套板正的中山装显得格外英俊挺拔,胸前斜绑了一朵喜庆的大红花,脸上却没什么欢喜的表情。

俞有珍却知道她儿子不是不高兴而是已经紧张到面无表情了,她抚摸着耳边已经变白了几根的鬓发,暗自叹了口气,看来儿子比自己想象中还更能接受这段婚事。

唐四叔看见俞相好像不高兴后却很满意,牵着唐玉蝉迈过火盆,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侄子被涂了雪花膏的手:“玉蝉啊,这是好事,四叔代表村里所有人感谢你。”

唐玉蝉没说话,只在盖头底下弯了弯嘴角,感谢神谕真的让他和俞相成为了夫妻,他兴奋到无法控制表情,简直毛骨悚然,死死咬住嘴唇才能不笑出声来。

即使这是阴谋诡计又如何呢?总有人会因为饵的甜美而义无反顾走进陷阱里去。

唐四叔以为他是气狠了说不出,反而更加得意地说教起来。

“你看看,就算当了男妻又怎样?顶不过就是听两句闲话,但是大家都会在心里感谢你和俞相嘞!”

“吉时到——”

尤村长充当了司仪亲自主婚,大手一挥唢呐声就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唐四叔这才闭了嘴,把唐玉蝉的手交到俞相手里,自己护着鼓鼓囊囊的口袋悄悄地溜了出去。

流程简化得不能再简单,一对新人木木地拜了堂,随后就被推搡着入洞房。

众人知道这被硬凑起来的两人肯定不会做什么,也就兴致缺缺地一哄而散,还很贴心地为他们关上了房门。

婚房就是俞相的房间,除了鸳鸯戏水的床单被套,其他地方一点变化也没有。

俞相背上手心全是汗,心里像是撞进了一只雏鸟,唐玉蝉就站在身旁,不用低头都能轻松闻得到他身上似有若无的香味,有点腻,不像他本来的味道。

唐玉蝉倒是显得轻松一些,不用在别人面前装不乐意了,熟门熟路地坐上床,轻笑着朝着俞相勾了勾手。

“老公,不来帮我掀盖头吗?”

莫名暧昧的称呼叫的俞相脑袋发昏,耳廓也渐渐染上红色,他知道唐玉蝉是在开玩笑好让自己不那么尴尬,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玉蝉。”他解开勒得自己喘不过气的外套走了过去,僵硬的眉目融化开来,软下嗓子讨饶道,“别开我玩笑了。”

薄薄的红布盖头被掀开,露出一张素白漂亮的脸,唐玉蝉抬头看人的样子很乖巧,眼睛黑亮清澈,在烛火下泛着微微的光,眼尾一弯,便有一种无辜的稚气流露出来。

喜娘们不知道怎么给男人上妆,所以只在他唇上抹了点鲜艳的唇脂,和身上旗袍的颜色相得益彰。

唐玉蝉把手搭在脖颈间的盘扣上,凑到俞相面前逗他:“洞房吗?”

俞相看得心惊肉跳浑身一酥,现在才终于有了成婚的实感。

他真的娶了唐玉蝉。

而且这感觉还不错。

俞相侧过头避开唐玉蝉凑上来的红唇,双手背在身后搅着红盖头,眼神飘忽有些结巴:“玉……玉蝉,别这样。”

唐玉蝉见状笑出了声,他不想把人逼得太急,藏起激动到颤抖的手,又退回床边坐下:“就当我们在玩小时候的家家酒,你别那么紧张,就跟我要吃了你似的。”

新晋的新郎官这才放松下来,玉蝉的状态好像并不想想象中那么差,但是该有的还是有。

俞相轻咳一声引起了妻子的注意,随后大狗似的挤上了床边的踏脚,两条长腿蜷弯着,脑袋温驯地搭在唐玉蝉的膝头,举起三根手指郑重其事地宣誓道。

“你放心玉蝉,我会对你负责的。”

收拾洗漱完之后已经到半夜了。

两人还是像以前一样并肩躺着,小小声聊起了天。他们刻意回避了这些荒唐事,未来很好,不上学就种地画画,人生苦短,谁都只活那么短短的几十年,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

俞相正跟唐玉蝉说着明天跟俞有珍学画的事儿,突然就觉得脑袋一沉,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了似的,控制不住地就昏睡了过去。

“早死升棺堂——”

古怪的嬉笑声伴随着敲锣唢呐又开始招摇过市。

唐玉蝉已经见怪不怪了,替俞相掖好被角后漠然地闭上眼睛,翻了个身开始睡觉。

“嘻嘻嘻嘻——”

按以前经历过的,这支游行的队伍只会在村民的房子外面穿行,并不能踏进大门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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