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至点了点桌子，“而且我们去查，肯定有可能会和警方那边撞一块，一次两次还不容易察觉，多次就怕会暴露我们。”

孟三倒是不担心这个：“有什么事情，你找土地不得了，不一定要上门去问嘛。”

“我可没有你这么大权限，能叫谁谁就听，指哪打哪。我还是个小喽啰没有编制能吩咐你们地府干活。”姜至挑眉开始阴阳怪气一波，确定，要是当时如此方便何必要亲自下手查，直接地府大开绿灯就行。

现在处处碰壁，明明直路偏要绕个十八弯。

“这不，地府也有自己考量嘛！难得锻炼你的能力，这事情不做的挺好的嘛。”

“我信你个鬼，就喜欢给我画大饼。我不管，这条线索你可要给我，至少告诉我这人平生吧。我实在不好查，可不能再进去偷档案吧。土地我也吆喝不动。”

姜至可不想出这个头，垂眸瞧了眼这小和尚身上的虚影，愈发变浅。真走什么流程再去办事，麻烦的同时，小和尚估计也撑不到，还不如直接得到结果比较好。

她难得软下了语气，开口说道：“还有，你得给小和尚补些鬼气，他在等下去就要无了。”

孟三见姜至这样说，往下看了眼，见小和尚睁着大眼乖乖地看着她两，似乎不知道自己的变化。她叹了一口气，难怪这老友这次如此着急，看来也是动了恻隐之心，还是帮帮他吧。

“可以，到时候带他去地方转一圈，保精气神拉满。”孟三瞧姜至瞥她的眼神：还有呢？

“行行行，给你带资料！带，都带，你要的都有行了吧。”

“你最好是……就这人，你记得带过来。”

听到孟三的答复，姜至终于满意了撑着下颌，伸指着重点了点电脑中模糊看不清脸的幸存者。

这人现在在哪里呢？

*

孟三临走的时候，还环视了她家一眼，埋怨了几句：“你家那傻侄孙又不在家，我们几个挤在你的小房间看照片，刚那蹲着姿势差点等我脚都麻了。”

“滚滚滚，我这不怕他发现嘛！”姜至气笑了，不就是嫌她房间小嘛？她又没钱买大房子。

突然她后知后觉反应到：对哦，柳北海人呢？

姜至收起了嬉笑的表情，瞧了一下现在的时间。此时已经是晚上11点了，这家伙自从在警局录口供之后到至今一直没有回家？也没有给她打电话？

这家伙莫不是出事了吧！姜至掏出电话直接拨通了通讯录置顶的第一人……

“嘟……嘟……”

手机中未接通的声音让姜至略生烦躁又有些担忧，直到电话接通。

对面男生都还没有讲话，就被姜至劈头盖脸地输出了一波：

“你到底去哪里了，11点都还没回家。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我可要揍你啊！”

“额……那个……是海子姑婆吗？我……我是那个海子同校的同学薛京。海子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所以我现在接来解释一下。”对面的声音略有点耳熟，薛京？好像确实是傻侄孙的同学，他好像喊他“薛胖子”。

对！就是那个华荣楼案，摆了温迪安一道骗了凶宅402钥匙的那个胖胖的男生。

这会姜至的声音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啊，不好意思啊，语气刚刚冲了些，主要是关心我们家北海，他到底去哪了？都很晚了还没有回家。”

薛胖子：这人变脸好快！

他轻咳一波，连忙压着声音，似乎不想给某人听见一般解释道：

“因为过几天海子生日嘛，我们几个玩得好的就给他准备了个惊喜，打算给他过生日。就骗他说拿了几张团购温泉旅游券，带他去放松放松一波！真的是正经地方，不信等会让他拍给你。”

“他这会走开了，我们想要保守秘密，等他生日的时候才给他一个惊喜。希望姑婆可以给我们保住秘密，我们这会就已经带他出发了，他之前也有电话过给你，可惜关机没打通，路上可一直看着手机呢。”

“……”糟糕，确实是姜至怕行动出问题，本来改飞行的，偏偏是调了个关机。难怪是收不到电话……她强行挽尊：

“行，那你等会让他回个电话给我报平安。可要注意安全啊，你们到底是要去哪里玩？”

有惊无险松了一口气的薛胖子连忙答应，对于这个目的地，他倒是答的很快：

“晚安温泉小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