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累得很,杨槿也不想管什么念不念的了,现在就只有一个想法,快快找到一处宝地歇脚。
人在累的时候总是会比平常更加烦燥些,杨槿也知道自己一贯的脾气,就不再讲话,省得自己最底色暴露出来,虽然也没甚大事,但还是不要了吧。
杨槿一人默默走在最后,慢慢地走着,心里骂声却没断过: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这山进了又出,出了又进,反反复复,总是看到些什么,就被迫出去了。如此这般麻烦,不如炸了它,眼不见、心不烦。”
杨槿这样想着,突然便听见西边传来一声巨大的响音,厚厚的尘土飞扬起来,呛得人难受,也看不太清前方的东西。
杨槿几人好不容易找了个合适的落脚处,捂着口鼻,等着这厚浓灰尘落下,一条路显现于眼前。
杨槿心中一惊,这算一念之间?
那,那可不敢在有这样的念头了,我还在这深山之中呢。可别再炸了啊,再炸连我也一同被炸了可咋办,我还要回去呢,我可不要死在这儿。
杨槿长叹一口气,也不知这到底是福是祸,罢了罢了,眼前也只有这一条路,即便是天大的祸事,也得去不是。
几人向前走去,再探前路,便又是从来都没见过的一番景象,还真是奇了,外面看这山虽说大,但定是不能盛下这些地界啊。
此地就是很普通的山内之景,就连壁画都没有,就只是山内的洞而已,就连人工雕琢的痕迹都不曾有,算是进来之后所见过的最原始的山内景色。
再往前看,前方有一雕花木制盒子,杨走上前,盒子自己就开了。
杨槿拿出里面的书,封面上写着《呼山经》,翻开内页去看书内所记,里面净是如何利用这福水辅之风水宝地,让所求之人染上一丝最纯净的半分仙气。
杨槿突然想到,这书莫不是那些人成仙的秘笈?
再次细观,与之前看到的场景却是一般无二,是了,这就是那害人匪浅的经书。
那些害人的法子尽是从这书里学来的?
杨槿想到此,便觉十分厌恶,将此书扔到一旁,狠狠啐了一口唾沫,小声嘟囔着:
“什么腌臜玩意儿,还被当宝贝似的供着。”
姜期行不明所以,将书捡起,看后心中悲愤难平,此书实在害人。
如此这般,定是不能留,杨槿打算把它扔到河里,但又怕它水浸不坏,被有心之人捡到,没准又是一场祸端。
要说用火烧,杨槿不是没想到,只是烧了半个时辰,一丝一毫都没损坏一点。
用牙咬?撕烂它?
不行的,林锦清试过,额,一颗牙松动了,仍旧未果。
“那挖个坑埋起来?”姜期行说完后,杨槿瞥了他一眼,很无奈,两手一摊,脚跺了跺地:
“怎么挖?”
还真是拿它没办法了,算了,带上得了,往后总能找到法子去销毁它。
只是,是谁留下这般祸害,也很是不解有那么多的蠢人甘之如饴、欣然前往,只看到眼前诱惑,望不到诱惑背后的献祭要付出的是得到的千万倍代价。
也不知晓,真正操控这场谋术的人,她的位置能不能撬得动。
最好是不易被撬动的人,那才有意思。
只是,现下找到了所谓的仙路,这是这山的全部秘密吗?
如说是,那也很是让人难以完全信服。
没道理就随意寻了一座山便定了如此大的一件事,这里定还埋着些什么别的秘密。
杨槿四处走动着,心中盼着能再寻出些什么其他的秘笈,亦或是一些小物件也好,至少能告诉我这山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山内分几块,各管什么;水是否可以从山内引出山外,灌溉村子。
还有,怎得这山便是人人都想要它?
如果说,这座山也是锁住灾难的钥匙,那应是为政者、此地百姓该去关心的事情。
但从现下所掌握的种种来说,所牵扯到的人可不止于此了。
牵扯的人越多,麻烦也就越多。
但牵扯的人多了,我要寻出里面的弯弯绕绕或许也会容易很多。
杨槿正想着,姜期行突然惊呼一声,打断了杨槿的思绪。
杨槿走到姜期行身侧,一同站在一个很大的深坑前,向下望去,很是骇人。
坑底尽是森森白骨,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那些人,是进来求仙的,还是和我们一样,来寻此处的秘密的?
不管哪个也好,她们的结局既定,而我们也不要且不会成为那森森白骨中的一具新骨。
在深坑的中央,同样放置着一个箱子,那箱子在一块很大的孤石之上,要想过去,可不是件易事。
周围空无一物,此处更无登云梯,那不成真的要看得到、摸不到了吗?
又说就算找到了能过去的法子,也难保这里不会有什么机关,不然这里怎么会有如此多的白骨堆积,我不信都是不小心摔下去。
杨槿正望着深坑四周,突然四周开始颤动,杨槿望去,姜期行跌坐在地,快步上前拉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