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惹人怜爱的语调,乔世锦却被激起了恶趣味。
他弯了弯嘴角,整个人压下去,捉住夏晓星紧紧攥拳的手,强行分开后将对方的手贴在自己唇上,又亲又咬。
“疼个屁,你活该。”
乔世锦骂着,动作倒是没停,“把我一个人丢在南城,消息不回电话不接的,怎么不想想我会疼?”
被这样骂了一晚上,夏晓星从一开始的心虚愧疚已经转为习惯了。
他懒得听,挣扎着想把手抽回来,却耐不过乔世锦,只得自暴自弃地由着他了。
反正也不差这点了。
夏晓星想着。
“你好狠的心,钓我钓了那么久,转头说不要就不要了。还找一堆冠冕堂皇的借口……”
这些话夏晓星听多了,听得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他懒得再去思考什么了,放空一切,意识在摇晃中逐渐抽离。他已经疼得麻木了,提不起丁点劲。
“你还好意思问我还要多久?就你做的混账事,你这辈子都跑不掉。”
“今晚不会停的。”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夏晓星身上,细弱的哀鸣从他合不紧的齿关中漏出,他被人抱在怀里,任凭摆弄。
夏晓星是真的全身无力,他不知道乔世锦是什么时候从真生气变成孩子气般地训他的,他只知道自己累得快要撅过去了。
“……夏晓星,睁眼。”
不知沉浮过了多久,夏晓星忽然听到有人在喊自己。
他懒洋洋地掀起眼皮,昏沉沉地望过去,一眼就对上了乔世锦那双晦暗不明的眼眸。
此时他已经从背对着人趴在床上,变成跨坐了。
乔世锦那张脸就在他眼前,那双眸子里尽是他的身影。
夏晓星的腰忽地被用力掐了一下,激得他整个人都清醒过来了。
“夏晓星,你看着我,听我说。”
乔世锦捧着人脸,神情十分认真,真切又炽热,如同除夕那一晚。
夏晓星心里一动,猜到他大概要说什么了。于是他定定地看着他,还配合地朝人掌心蹭了蹭。
“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话,明明是已经听过无数遍的话,可不知怎的,这会儿落到夏晓星耳里,还是会叫他心尖一颤。
“我跟你告白过无数次,可你从来没有准确回应过我。”
乔世锦有些委屈,听着像是蔫下来了一样。
若不是清晰感受着,否则夏晓星又要把他当做耷着耳朵蹭主人诉委屈的小狗了。
“已经到现在了。夏晓星,我真的很想听见你的回应。哪怕我清楚,但我真的想听。”
“我喜欢你,想亲你抱你,想跟你谈恋爱,跟你过余生。我真的好喜欢你好爱你,给我个答复好不好?”
逞凶了一晚上的疯狗这会儿是真委屈上了,睁着双湿漉漉的眼睛,一错不错地望着怀里人,眼底满是希冀与期待。
“求你了,别钓我了,给我点安全感吧。”
听着乔世锦这低三下四的哀求,夏晓星忍不住挑眉,不顾自己还落在对方怀里,坏心思道:“要是不给呢?”
“……”
乔世锦顿了片刻,扯了扯嘴角,一把将夏晓星兜着抱起来下了床,身体力行地给了这个假设的结果。
夏晓星被刺激得大惊失色,身体随着乔世锦的动作剧烈晃动,吓得他死死搂住了乔世锦的脖子。
“给给给!……我给还不行吗……”
被教训的痛感让夏晓星当即改口,他泪眼婆娑地搂着人,软着身体,委屈得要命。
偏偏乔世锦也觉得自己委屈,不肯放过他,“给什么?”
“爱!爱你……我爱你够了吗……”
得到满意回答的乔世锦不再走动,很听话地将人放回了床上,笑着亲了他一口。
“我也爱你,也给你。”
夏晓星哽咽着把手搭在脸上,哭得一颤一颤的。
终于又可以歇了。
他颤抖着长长舒了口气,身体酸软过后,是铺天盖地的疲倦和困意。
乔世锦抱着他,看着他放松了身体,眼皮打架,沉沉地即将睡去。
乔世锦可没打算这时候放过他,于是他不重不轻地拍了下夏晓星的屁股,轻笑道:“还没结束呢,不准睡。”
被折腾一晚上的夏晓星气笑了,他睁开眼,脾气也上来了。
“你他妈是狗吗?一晚上又咬又弄的搞个不停。这都几次了,还敢跟我说没结束?你他妈是发春吗?”
“你干也干了,骂也骂了,想听的我也说了,你该过瘾了吧?啊?压着我肆无忌惮地做,我纵着你,让你连本带利一次性讨回来,还不爽吗?”
“我这段时间够累的了,歇都没歇就陪你发疯一晚上……你是不累,但我都要晕过去了。求你消停点吧,闭嘴让我睡觉!”
“……”
乔世锦抿唇,看着夏晓星脸上的疲态,又想到他确实是刚刚考完试,还没放个假歇歇就被自己按着闹腾那么久,要是再来就确实过分了。
尽管今晚确实有宣泄成分在,但乔世锦还是舍不得太过。
于是他一边安抚着夏晓星,一边抱着他去清洗,全程顾着他的情绪哄着他处于睡梦之中,又收拾完东西,这才将人塞进了被子。
夏晓星本来就困,一沾被子,全身上下的那股酸软劲放大到极致,催的他沉沉睡去。
而乔世锦则是弄完一切上了床,捞过夏晓星,温柔地吻了吻。
夏晓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竟是窝在乔世锦怀里呢喃着:“……你简直就是狗……”
被骂的人无声笑了起来,忍不住又亲了亲人,这才低笑着应到:“嗯,对,我是狗,你的。”
从去年起,就是你的了。
怎么样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