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阿阿阿阿阿阿──」
走道中,凄厉的惨叫声回荡着,听了叫人心头直发颤。
「那么,志村先生,能告诉本人武藤先生人在哪了吗?」
在痛苦的哀嚎声中,夹杂了一句极其违和的、平淡的声音。
「我、我说,什么都可以告诉你,就是阿通限量公仔藏匿的位置也可以!所以拜托──呃呃呃呃!」
「不,本人并不想知道那种事情。」医生平静的语气带上一丝嫌气。
从医生接手后,仅仅花了一分半,便成功把可怜的新八变成在地狱的行刑场受苦的鬼魂,新八在这一分半中几度差点昏厥过去,却每每在最后一刻被医生[温柔]的唤醒。
如今的新八双眼反白,眼泪鼻涕口水在惨白的脸上交织在一块,半个灵魂都飞出来,剩下半个因为太过害怕飘出来的下场而死命缩在嘴中挣扎求生。
站在后头目睹全程的银时和神乐双目放空,似乎这样子做可以让他们的精神从这场苦难中解放出来。
(神乐,要是我被洗脑的话,拜托妳在第一时间揍我的脑袋,把我的脑袋镶入墙壁里也可以!一定、绝对、必须要做到啊!!)
银时机器般地扭动脖子看向神乐,冷汗布满他整张脸孔,他极度夸张的用嘴形这么表示。
(嗯,哪怕要削掉阿银的脑袋也不会让阿银落入那个邪神手中的!)
神乐眼眶含泪,抿着嘴唇发出气音。
对不起,新八叽,没法拯救你......
((新八叽,撑住啊!!))
「好了,本人已经问到武藤先生的情况,暂时不用担心生命安危。通往福音位置的密门也知道了。」
医生拿出一张酒精棉擦拭着银针,熟练的将几根针放回盒子中关上,脱下手套起身对他们说。银时跟神乐将注意力放在沾有点点血污的手套和变成红褐色的酒精棉上,然后看向如愿以偿晕了过去的新八,下意识的吞了下口水。
「......所以只要找到看起来奇怪的墙面就可以......坂田先生神乐小姐,有在听本人说话吗?」
医生靴子踏在石面地板的声音唤回银时和神乐的思绪,他们重新看向医生的脸,然后迅速移开视线。
「本人脸上有沾到什么吗?」
「呀不不不,当然没有!──阿诺破坏这里的墙壁是吗?我这就来!」
「我也来阿鲁!」
他们极尽所能的转移注意力,开始奋力的对着附近的墙面拳打脚踢。
「不,不是那里,是这边──」医生指着另外一边的墙面。
那面墙在医生指的那一刻打开了,密门里一个身穿黑袍的人架着昏迷不醒的武藤出现在里面。
同时,那人身后出现几管黑鸦鸦的枪管,毫无预警的开枪。哪怕医生反应再快侧身闪避,肩膀和手臂上还是结实的各挨了一枪,其中手臂上的是真枪,肩膀上的则是麻醉针。
「喂!医生──」
银时睁大了眼,刚跨出一步,他的脚前便出现一排铁管倏地上升,硬生生将他们间隔开来。
医生拔出肩上插着的麻醉针头,摇摇晃晃的半跪在地上,看上去随时都会不支倒地。
『我想,就不用麻烦各位来找我了。』
福音的声音从广播中传了出来,听上去非常愉快。
『真亏你们能挣扎如此之久,我算是见识到那个人口中的武士是多么讨人厌的生物了。』
『原本可以的话,我是不想插手的,但谁能想到闹剧会越演越烈呢,真是令人不爽,你们为何不能按照剧本好好走下去!』他一说完,站在前方的人掏出一把匕首,顺势要往武藤的脖子抹下去。
电光火石之间,一把刀直直插进那个人持刀的手腕。
「什......」持刀人没反应过来,呆愣的将视线放到日本刀上。
「别碰他们。」将刀插进去的人──白鸟英子表情阴冷的低声说道「把你的脏手拿开。」
当白鸟将刀抽出来后,鲜血开始喷洒而出,手握匕首的人才意识到发生甚么,他握着自己的手痛苦的嘶吼,白鸟则趁机将武藤往自己这边拉。
「白......鸟?」武藤痛苦的皱着眉头,半昏半醒之间他瞇着眼,喃喃自语。
「嗯,回来了。」她露出微笑,温柔的说。
同一时间,数个枪管对准了白鸟开枪。
在混杂子弹和麻醉针的弹雨中,一抹银白色的身影冲了出来,拿刀将一片子弹挥了干净,紧接在后的红色身影直冲而上,对着密门中的人就是一拳。
『你们怎么──』广播中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已经透过监视器看见被巨力折弯的铁栅栏。
「又不是通电的铁条,直接掰弯不就行了阿鲁!」身为身怀怪力的夜兔一族,神乐理所当然地说。
「呦,福音大人你的插手也太不给力了吧?就这点无聊的机关,之前御驾亲征的首领大人表现都比你好多了阿,怎么样呢?只会窝在自己的老鼠洞里胆小鬼?」
银时抬头对着天花板的监视器贱贱的说,然后猛地把刀往后砍去,正好砍在刚刚被神乐打飞出去、默默又举起枪的黑袍人脸上,面具碎裂开来,赫然露出的脸是个金属质感的机器人。刀身嵌入机器人脸的正中央,发出劈哩啪啦的火花声。
「你看看,这种无聊的小玩意儿,可是一下就会被我们玩坏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