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会以为江饶是想谋杀他,而不是对他抱着见不得人的某种心思。
路西闲想,看来顾天天和江饶的关系仿佛没有进展到那一步,要不然对方不可能什么都不懂。
但是,如果这只是在他面前演戏呢?顾天天显然已经想勾引他很久了,到现在都没进展,今天那个吻痕怕不是他自己准备在他面前表演一下,来激发他的占有欲吧?
他竟然被对方上钩了。
对方怕是高兴极了。
他看着顾天天十分愤怒的样子,觉得对方心里十分暗爽。
他现在所作所为已经如顾天天所愿。这么一想,路西闲就直接摆烂了,他也不准备和顾天天玩什么“你追我赶”“江饶太公钓鱼”的破烂桥段戏码了。
于是他直接迈腿,拉住了准备起身走的,没有一点防备的顾天天。
顾天天的手腕就被对方遏制住了,路西闲轻轻一拉,他的身子就控制不住地向路西闲倒去,一下子就栽到了路西闲的怀里。
顾天天被对方硬邦邦的胸膛撞得头疼。
他摸了摸额头,抬起了头,看向比他高一头的少年。
只见路西闲眼中晦涩不明,鸦黑的眸中像是有一种终于得到解封的情绪。
那是几乎破壁的情欲。
只见路西闲突然低头,顾天天一点也没有防备,他来不及躲避,突然就感觉到自己的唇上落上了一片柔软。
感受到路西闲在做什么,顾天天立刻震惊了,他的三观也破碎了。
他没有想到路西闲竟然在亲他。
顾天天的三观得到了重组,他没有想到两个男人也能这样。
他不知道路西闲是怎么对着他这一个硬邦邦的男人亲了的,对方不会吐吗?
对方会不会吐顾天天是不知道的,但是现在顾天天被一个男人亲了,他快要吐了。
于是他立马推开了路西闲,极力挣扎,就算对方再怎么阻止他,他还是像一尾滑溜的鱼溜走了。
他吐了两口唾沫,朝着路西闲的方向,迅速打开洗手池旁边的水管,用水狠狠地清洗、揉捏自己的唇瓣。
本来路西闲只是轻轻附了上去,还没有其他的动作就被顾天天躲了下去。
而现在,顾天天擦拭唇瓣的动作,力气显然是十分大,恨不得将那片原本殷红的唇瓣给他狠狠地榨成玫瑰花般鲜艳的汁水。
顾天天将自己的唇瓣擦得生疼,嘴唇也像被樱桃汁水沾染。
不知道顾天天下了多大的动作,他的嘴唇现在已经红肿到了极致,但是顾天天还是感觉很恶心,胃里一阵反胃。
这么想着,他的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呕吐的感觉,他朝着水池子不停地吐。
但是顾天天显然什么也吐不出来,这只是顾天天的心理作用。
而一旁的路西闲看着对方这样折腾自己,于是他立马阻止了对方的动作。
顾天天看到路西闲就是一切的始作俑者,他于是趁着对方没防备,立马一拳打到了对方的脸上。
“砰”的一声,路西闲没有防备,他看着对方说:“解气了吗?”
顾天天说:“没有!”他冷声冷气,显然是气愤不轻。
于是他说道:“你就算跟踪我就罢了,你思想龌龊也就罢了,但是你为什么要突然这么恶心我?”
路西闲听到对方对他的所有想法,立即神色冷了起来。
他一字一句质问顾天天道:“你觉得我刚才这样做是在恶心你?”
顾天天听到对方在提起刚才的那件事,立马急了,像一个即将点燃的小炮仗一样,差一点能和对方干起来。
他说道:“难道不是吗?你这样做,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做这种事,难道不是想恶心我,让我吃不下饭吗?”顾天天显然觉得对方像是豁出去了自己来恶心他,他本来以为对方只是伪善了点,但没想到对方却真的是一个变态,连一个男人都能下得去手。
路西闲听到对方对他一字一句的攻击,他不知为何觉得心口突然阵阵地痛。
顾天天对他所说的话像一把把刀子在不断地一点一点地割着他的心口,伤口犯痛,甚至没有来得及愈合。
路西闲对他说道:“你觉得我恶心,那么江饶呢?你天天和江饶待在一起,怕是已经把什么事都做了个遍吧?”
顾天天气得不轻,他立马退后一步,说:“我和江饶是兄弟,他是我的小弟,你能不能不要都把别人想得像你这样龌龊?”
路西闲被气笑了,立马反问道:“兄弟?你说你们是好兄弟,有你们这样天天睡在一起的好兄弟吗?你现在不会还告诉我,你不知道你喉结上的那一枚吻痕是什么东西吧?我告诉你,那是江饶留下来的。看来昨天,江饶这废物没能力满足你,让你还有力气活蹦乱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