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英泰伦的旁边,那个底座上的“cool”的灯管正在像投影仪一样向着天花板上投影着这几个字母,并且那几个字母在光速地旋转着。
仔细一看,灯光的频率在疯狂踩着那阵子音乐的节拍。
昆屯看着英泰伦,英泰伦看着他。
“这玩意……怎么搞的?”不是关了音乐模式吗?
“我也不知情。可能是这个底座与我的灵魂产生了别样的共振,因此解锁了一些特殊的权限。”英泰伦很是一本正经地回答。
“闭嘴吧你。”昆屯跑了过去,在底座上东翻西找,终于找到了灯光和音乐的总开关,干净利落地把它关掉。
但摁开关时,传入昆屯耳朵的是不符合他预期的响声,好像什么东西被摔到了地上。昆屯被吓了一跳:“这开关声音怎么这么大?”
英泰伦歪了下头:“好像不是开关的声音……”
然后隐隐约约地,楼下又传来不同的材质与地板亲密接触的声响。
昆屯被吓了一跳:“什么动静……算了,我下去看看。”
他连跑带跳地下了楼梯去,与此同时缪可正爬到了茶几上,身子弓着,正用肉垫把茶几上的东西往下刷。那里面就有刚才昆屯稀罕得不行的奖杯。
昆屯当即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你在干什么?你在干什么!”
缪可转过头来对着昆屯,手部还维持着伸出的姿势。一看到有人来了,她金黄色的竖瞳一下就恢复了之前正常的样子。
她从茶几上跳下来,落地无声,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慌张:“对对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就把东西放回去……”
她动作急促地把被她刚才摔倒在地上的东西一样样捡起来。轮到那座奖杯的时候,缪可因为着急手脚没轻重了一些,奖杯磕到桌面上发出很重的响声。
昆屯脸部的肌肉也随着那声响而抽动了起来。
缪可看见昆屯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急了起来:“要不我再请你吃一顿饭……咦,一百万粉纪念奖牌?你们在做视频?”
昆屯:“嗯,对。”
缪可只是随口问了一句,随即话题又回到了刚才缪可自己做的事上:“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有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呃,我该怎么补偿你?”
昆屯捏了一下自己鼻梁上的穴位:“我暂时没想好。”
缪可:“那要不先欠着?”
昆屯:“行吧。”
他不好多苛责缪可什么,但实在不敢再把自己易碎的东西放在外面了。茶几的抽屉里不知为何有不少把电子锁,昆屯之前还为这件事感到奇怪,但现在他好像懂这些玩意是拿来干什么的了。
昆屯花了一个下午,背着缪可,和英泰伦一起把行李箱中的小件物品都用电子锁在了一起。
无论白天的行程有多么不同,昆屯与英泰伦晚上都得按照惯例去直播的。
现在英泰伦已经长进了不少,至少有人在刷大额礼物的时候会公式化地报一下用户名,然后说一句谢谢了。
昆屯反而可以空下一阵闲来胡思乱想,一会儿想想接下来应该在账号上发表些什么东西,一会儿又在想自己刚刚在问答APP知者上面发表的问题。
那个问题是:请问奶牛猫时常做出一些很分裂的举动,是怎么了?
问题刚发布不久就已经有了好几十个回答,刨开那些“奶牛猫生性如此没办法解决”的类似观点,还有一个出现最高频率的观点:
“奶牛猫都是这样的,需要驱魔。”
其中一个答主更是在评论区详细列出了如何驱魔的仪式:
第一步,准备好镀银的十字架和圣水,还有能捆住猫的绳子和画阵法的材料;第二步,画好阵法把猫捆好放在阵法中央;第三步,拿占了圣水的十字架去触碰猫的胸口……
第四步,把家里的东西都扔出去,等猫在光秃秃的房间里发疯发累了,那这魔就算被驱成功了(暂时)。
昆屯没有相信这种近似于玩笑话的说法,但他想起了另一件事:他总是遇到那么多莫名其妙的人,是不是应该用柚子叶什么的洗下澡,或者找个什么法师来做点仪式去去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