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昭立刻放下酒杯,火速离开吧台,急匆匆赶往酒吧后门。
没想到她随便挑了个时间就遇上了件大事。
苏淮月的酒吧工作还算顺利,老板和同事们都待人友善,坏就坏在被苏锦南知道了。苏锦南年纪不大心黢黑,借着各种关系哪怕跨市都要整苏淮月。
刺猬头和白毛起冲突不是苏锦南计划的一环,却是剧情被推动的信号。
准备离开的苏淮月在得知前厅闹起来后,短暂停留了几分钟想要帮帮忙。
老板可不是吃素的主,他完全能够摆平,因此劝苏淮月早点回宿舍。
就是这短短几分钟,苏淮月和苏锦南找来的人撞上了。
苏锦南几斤几两,愿意被她使唤是看在钱和陈家的面子上,几个干活的来得不紧不慢,却阴差阳错撞上。
他们几人对苏淮月的骚扰被处理好打架的老板打断,阻止了荒唐的发生。苏淮月得到保护,却留下了难以抹灭的痛苦记忆。她常常午夜时分惊醒,双目无神直视前方,直到天光乍破也无法安眠。
既然碰上了,陶月昭必然要把事件从源头上掐断。
“你先回去吧,小淮,现在太晚了,别又让宿管阿姨帮你开门。”老板劝阻着把换好衣服的苏淮月推出门,“明天早点来就好。”
“好,谢谢老板。”苏淮月拢紧大衣,同老板告别。
苏淮月同往常拿出手机,还没解锁,就被一股力气拉入到旁边一条死胡同里。苏淮月心脏狂跳,她被捂住嘴,手指摸索着屏幕,试图拨打紧急电话,又因为熟悉让她卸下警惕。
拉住她的人比她矮一点,毛茸茸的脑袋放在她的肩膀上,熟悉的皂香让她放松。
“小淮,不要讲话。”
热气喷洒在耳背。以耳朵为起点,战栗迅速传遍整个身体,苏淮月想她的脸现在一定很红。
明明比她矮小却能把她抱个满怀,苏淮月无意识间松懈掉所有力气,靠在陶月昭的怀抱里。
陶月昭很不好受。
背后是硌人的崎岖墙壁,脚下是堆放的废弃杂物,鼻尖是苏淮月发尾的香味和垃圾臭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环境艰苦但她的心快跳出来了。
苏淮月和她的距离再一次从几百公里变成了零。陶月昭抿唇,小心翼翼将脸贴近苏淮月的后背,汲取更多苏淮月的温度以及灵魂深处的安抚。
苏淮月很瘦,甚至可以算得上单薄,后背的蝴蝶骨与她微微带着婴儿肥的脸蛋相遇,陶月昭红通的脸烫得苏淮月发热。
两人没有讲话,苏淮月无条件信任陶月昭,不知不觉中跟着陶月昭等待风波过去。
“他们走了。”66飘了回来。如预想般,那几人只想薅陈家和苏锦南羊毛,没找着人就算了,几个人准备随便编了个理由回去交差。
陶月昭依依不舍放开了苏淮月,谁料苏淮月牵起她的手,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死胡同。
“发生了什么市吗?”漆黑环境下看不清苏淮月的表情,她语气平静。
“有几个人想来拦你。”陶月昭如实交代,被牵着的手心照不宣往苏淮月的手里钻。
“谢谢你。”苏淮月不需要多想就能猜到是苏锦南。
“没事。”陶月昭说,眼瞅着要暴露在灯光下,她脸蛋的热度却怎么也降不下去。
走到正街上,陶月昭挣脱开苏淮月的手,遗憾几秒后火速捂住脸。
“你怎么来B市了?”苏淮月突然转身,白色灯光的阴影让她的五官立体,微微凌乱的长发打破了她一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她的眼里有笑也有惊喜。
陶月昭被久违的见面乱了心神,她迅速低下头,说:“和家里人来B市探亲。”
“那你明天要上学吗?”苏淮月依稀记得高考最后几个月的痛苦。
“明天晚上要上晚自习。”
“哦——”苏淮月率先放开了陶月昭的手。
下意识想要去抓住又迅速收回,陶月昭感受到一个拍拍落在她的头顶上,她听见苏淮月清脆的笑声以及“小月早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