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麻烦了,我与贵宗的长老直接谈就好”
准备加班的唐昭/带他来的晴云“……”
——读书人的涵养让他面色一凝
“放心嗯,我本来就是来贵宗有别的事的,不算单纯露宿。”
玉溪生想了半天他不知道晴云的名字怎么叫,只能以目光带着探求。
“羊脂玉佩给我一下,那是我身份牌,不好意思啊路兄弟,你这名字真别致!”
晴云在唐昭原来你姓路的眼神中递了过去,但工作唐昭是个实在人,见了玉佩便轻轻凝眉,甄别一番后掏出了门派灵器。开始给宗门长老发简讯。
所谓门派灵器也就是一块小小的石牌,靠灵力驱动能够留影留声云云,越高级便越不需要灵力,唐昭这种没有修为的领导自然是顶配,甚至可以直接全息头投影。
“清徽,西域溪谷的公子到了,什么时候过来。”
“等等,我马上来,还有你把玉莲也叫上,这事他也得帮忙。”
“知道了。”
唐昭说的非常顺口且不容拒绝,甚至不在乎被外人看见。
而影像的另一端哪里是什么老头,白发白须不假,但面容却是三四十岁模样,正懒懒躺在藤椅上翻着一卷蓝色封皮的书卷。
晴云和玉溪生都觉得那书莫名熟悉,手中的书皮不自然紧了紧。
他们不在乎谁是玉莲,晴云还在久久不能回神的震惊中,这一幕着实冲击力有些大。上辈子接待他的明明是个分外和蔼的年过半百的老头,如今懒懒的看颜色读物又仙风道骨的又是谁啊!
玉溪如实评价:“这宗门太有意思了我真想来。”
晴云觉得是不是上辈子只是一场他在地头饿昏做的幻梦,并且逐渐加深了这个想法。
“说了多少次了别叫我玉莲!”
“烧饼你和老头要是喜欢没事找事就替我明天去远巡,我的剑断——你小子怎么也在。”
进来的玉莲不是别人,竟是几天不见的琅韵。他已经换了一身衣装,一身渐变的青色长袍把人衬的分外挺拔,再搭上束袖显得分外干练,额心朱砂便显得皮肤分外白皙,长发高挽,两条垂鬓盖住锐气,竟和那个公子没两样。
额角渗着薄汗,但对于别人而言,那就是另一番光景。
琅韵刚想开火,视线流转在晴云脸上停顿了起来。晴云则被审视的浑身发毛,心虚当即认怂,规规矩矩喊了一声长老好。
“这就是琅韵仙君,本来不认识还觉传言虚虚实实,现在倒是觉得几分真了。”
玉溪神秘一笑,分外古怪的打量一眼。晴云很知颜色无声撞了他胳膊一下。
琅韵显然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只是他还以为单纯是玉莲引发的过错,十分凶恶的瞪了唐昭一眼,随后视线才停在玉溪生身上。
“你就是西域的小子,哦,没曾想还这般年轻,可惜了,一看也是个菜根资质。”
玉溪:“哇!”
玉溪:“长老为人直爽,令人羡慕!”
唐昭全然习以为常,又寒暄了几个来回,长老才匆匆而来,同虚影的形象所差无几,甚至更为硬朗。
人既齐全晴云便想走了,他只是个带路的路人甲,也不打算参与宗门内务,本应该在哦点走的,只是想到玉溪的调侃,心中莫名有些不快。又借着迷阵反倒不急走。
全然忘了怀里还有两本定时炸弹。
好在他似乎被忘记,这就让晴云有些无措。
掌门快要把欢迎写在脸上:
“小玉,你怎么就一个人来,以你的身份当不该流浪来此。我与你母亲是故交,定不会亏待你”
“我那个爹没心肝就算了,连个心眼都没有,现在正被我那个小娘哄得团团转,我看溪谷要完蛋了。不如来贵宗拜师学艺?”
唐管事的建议也很中肯
“嗯?也好,艺多不压身,玉公子不如等到隔日拜师大会上好好表现?”
“不必了,我已经有了主意,不知道琅韵长老肯不肯收我,我自知我根骨尚缺,但我肯努力呀!”
此番话一出,本来热络的气氛一下变得分外沉默,只有玉溪生变得兴致勃勃,宗主不动声色擦了把汗,唐昭无奈轻轻叹气。晴云更是闭上了眼。
他们不是担心琅韵收徒的事件结果,而是——
“虽然你养眼,但我不收菜根。”
琅韵本就不太挂心,现在更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