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狗吃完没急着离开,正如老板所说,这小狗很知恩图报,祁安苑拧开矿泉水瓶将水倒进去。
小花狗吃饱喝足后,祁安苑说:“你不用护送我回家,去找便利店老板吧。”
小花狗蹭了蹭他手,往便利店方向跑了。
祁安苑起身一阵头晕和眼睛一黑,长时间蹲着腿麻了,又起身过猛。
他将重心往下,防止摔倒,被扶住了。
祁安苑抓住扶住他的人,闭上眼睛缓了一会,说:“谢谢您。”
睁眼后瞬间惊出一句:“我草,梁洲,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看狗定位的。”梁洲说,“来的及时吧。”
“啊?”祁安苑疑惑。
“你拍的那只小花狗,我溜米糕时候在这边见过它,就找来了。”梁洲说,“吃颗糖?”
祁安苑接过,凉爽的西瓜味让他更舒服了些,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说:“还有两根火腿,吃吗?”
“不吃。”梁洲笑。
“什么时候来的。”祁安苑说。
“五分钟前。”梁洲笑。
“所以你到了之后就躲起来一直看我喂小花狗了,”祁安苑说:“怎么不过来。”
“你怎么不叫我啊。”梁洲反问,“我要是看不到,你是不是打算在月湖公园一个人呆到天亮回家。”
梁洲注意到他嘴角的伤,“又挨打了?”
“不重要了。”祁安苑说,“你来找我,所有的不愉快都是些小事了。”
梁洲说:“那我以后每周末都回来。”
祁安苑看他,其实他不愿让梁洲两边跑,到了杭州梁洲学业也繁忙,周末抽空回来他会很累。
祁安苑笑:“也不必这样,到时候再说吧。”
二人并排往家走,到家楼下祁安苑说:“早点休息,晚安。”
梁洲点头:“天亮见。”
梁洲回家见李茹心坐在沙发上吓了一跳,李茹心没开客厅灯直勾勾的坐在沙发上,梁洲平复了心情,“妈,您还不睡。”
“出去干嘛了。”李茹心起身。
梁洲说:“透口气。”
李茹心抬手一巴掌扇过去,“梁洲,你真要气死我啊。”
“今天你学校不用去了,收拾东西,天亮和我去杭州看房源,定下来你就和我在杭州住下。”
梁洲:“妈,您没必要这样吧,我只是去觉得闷,出门散步了。”
“梁洲,你的心眼在我这没用,”李茹心气的恨不得把梁洲掐死,“我为什么给你办转学啊,就是不想你们在见面,你们可好,偷偷的在晚上出去见面是吧。”
“票我都买完了,你不去也不好使。”
“米糕和米糍怎么办。”梁洲说,“我们天亮走,它们呢,不要了吗?”
“送收留所去。”李茹心说完转身回屋。
梁洲知道此刻他说什么都无济于事,米糕蹭他裤腿,梁洲蹲下来抱住米糕,轻声说:“没事的,我想想办法,不会让你们去收留所的。”
梁洲回房间换完衣服洗了把脸,米糍在他床上睡的正香,梁洲过去轻轻摸了摸米糍的毛发,米糕哼唧了两声,梁洲看过去,米糕坐在地上也在看着他,梁洲蹲下来米糕舔他手,仿佛在安慰他。
梁洲拿出手机给柳志宇打电话,凌晨1点40,柳志宇被电话铃吵醒,他接起,“洲,还有什么吩咐。”
“我们今早就要走了,”梁洲说,“你早点过来,我把米糕和米糍交给你,帮我照看下。”
“今早?”柳志宇顿时睡意全无。
“嗯。”梁洲应声。
“你们不是下周走吗?”柳志宇不满,“出什么事了。”
“帮帮我吧,要不它们要被送收留所了,早些过来。”梁洲叹气,挂断电话。
米糕用头顶梁洲的手让梁洲摸它,梁洲竭力克制自己想哭的情绪,梁洲抱起米糕,还是止不住哽咽,对米糕说:“我会来接你们的,绝不会抛弃你们。”
米糕自一岁起便被梁洲父亲领养回家,如今三岁,米糍则是梁洲自它小照顾到大,很多种复杂的情绪在梁洲心里。
李茹心在楼下与其说收拾物品不如说是在砸东西,梁洲捂住小狗的耳朵将脸埋在它毛发里。
柳志宇自从被梁洲叫醒一夜无眠,清晨4点30便给梁洲发消息说往他家去了,到了给他发消息来开门,梁洲接到消息后下楼开门,柳志宇感觉梁洲憔悴不少,想说的话顿时如鲠在喉。
柳志宇进屋和梁洲上楼,梁洲起身:“我先去洗漱。”
柳志宇看客厅的皮箱,已经梁洲屋内他收拾好的行李,无助的蹲在地上。
梁洲洗漱出来后,见柳志宇蹲在地上,说:“喏,有椅子。”
“我不瞎。”柳志宇哽咽。
梁洲被他逗笑了,“你别这样啊。”
“你都和我说了吧,发生了什么。”柳志宇恳求他,“认识这么多年了,梁洲。”
梁洲让他坐下,将自己出去和祁安苑见面被发现的事告诉柳志宇,以及被迫被李茹心买完票。
“草,草,草。”柳志宇连骂三句脏话。
梁洲将米糕和米糍的物品打包好,递给他,梁洲说:“这个袋子是洗浴用品,我都用便利贴写了贴在瓶中间,那包是它们的食物,米糕肠胃不好,我也都用便利贴写了,你按照便利贴喂,过一阵熟了你不用看便利贴也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