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姚点头:“对,小祁一直强撑说自己无碍,但脸色白的可怜,我们真的担心。”
魏思华看他们,片刻后拿出假条:“去吧,但下午把病历本交给我。”
“谢谢魏哥。”柳志宇鞠躬。
拿到病假条后,万姚说:“假条拿到了,小祁胃疼还是没解决,他能去吗。”
柳志宇说:“回去看看吧,要是还像刚才那般,我们就扛他去。”
祁安苑喝了万姚打来的热水,吃了止疼片后胃痛缓解不少,薛嘉说:“小祁,你睡会吧,我今天坐你旁边守着你。”
“嘉姐,胃痛是我们这个年纪最常见的,真的不必这样。”祁安苑笑。
柳志宇和万姚回班,祁安苑见柳志宇手中拿着假条,“你们要去哪儿?”
柳志宇见祁安苑脸色有所缓解,松了口气:“送站,一起不。”柳志宇说,“你要是难受的一点都没缓解,就我们去了。”
祁安苑一怔随后反应过来,起身:“当然。”
柳志宇将外套给他:“我们换个外套,你穿的我的。”
“自己胃疼还穿的那么少。”柳志宇说,“笨蛋。”
薛嘉说:“我也去。”
“嘉姐,你在班吧,”柳志宇说:“班里不能没有班长啊。”
薛嘉皱眉:“小柳,你们有没有把我和云缨当朋友啊,先不说梁洲转学这件事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送站也不让我去。”
柳志宇抱拳:“我们班需要有人管一下的嘛嘉姐,等我们回来请你和陶姐吃饭赔罪,理解一下,我知道你最好了。”
柳志宇说的在理,薛嘉叹气,让出一条路,说:“云缨感冒了,今天不来,你们去吧。”
“但有什么一定要和我说啊。”
“放心了,一定的。”柳志宇笑。
三人用假条出校门,祁安苑看眼时间,6:55,时间还充足,说:“我想先回趟家,你和小万去趟花店吧,送站总要准备鲜花的。”
柳志宇说:“好,小祁你把你想送的花发给我,一起买了。”
祁安苑说:“我家附近也有花店,你们先选,我从家出来后再选。”
祁安苑到家,刘桉晔和祁展鹏已经走了,他翻出一顶黑色的渔夫帽,又拿了一副口罩。
出门后,直奔家附近的花店推门,“您好,欢迎光临。”店员笑着迎上去,“请问您要挑选什么款式,我可以为您介绍一番。”
“去车站送朋友,”祁安苑说:“您给推荐一下。”
“像这种向阳花,茉莉,玫瑰和栀子花与满天星都可以。”店员笑,“您和我这边来。”
祁安苑视线落在白玫瑰上方又被喷了黑漆的花朵上,说:“请问这款是什么品种。”
“它叫黑骑士玫瑰,”店员说:“花语是为我所属,我们相互守护,这款送朋友也是非常不错的。”
祁安苑被这花语打动,笑:“请问花束可以拼吗?”
“可以的,我们保证给您包的非常完美。”
“那就这种花与栀子花双拼一下。”祁安苑付完款后,说:“包大一点的花束,您随意拿。”
店员:“好的,您稍坐片刻。”
柳志宇和万姚买完花后,柳志宇给祁安苑发消息:“小祁,你出来了吗,我们现在叫车往你家去了。”柳志宇说。
“来吧。”祁安苑道,“我在花店也刚选完。”
店员包好后将花束递给祁安苑,具体多少束花他没细数,抱着花在路边等柳志宇二人,低头闻着花香,栀子花的香气沁人心脾,祁安苑的心情都舒畅了不少。
上车后,柳志宇替他接过花束,见祁安苑给自己包裹的严实,伸手摘下他口罩:“怕你晕车,先透口气,到了车站在捂严实些。”
三人买的花束都差不多大,祁安苑怕挤到花束变形,一路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到车站后三人来的比梁洲和李茹心还要早半个小时,祁安苑说:“我们进去等,车站里还能坐一会。”
“我还带了口罩,你们要不要?”祁安苑说。
柳志宇摇头,“小祁,一会要是见到洲和李姨,你不能情绪崩塌吧。”
“不会,我自控力多好你们都知道。”祁安苑笑。
“我有个想发,我们这样太显眼,洲哥一进站门就能看见了,”万姚说:“我们躲起来,趁他没防备给他一个惊喜。”
“不必刻意躲藏,身为朋友送站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祁安苑说:“不过,我的花就拜托你们送给他了。”
“我不能出现在李姨面前了,我怕刺激到她。”祁安苑垂眸,不能亲自将花送给梁洲,虽有些许低落,但不遗憾了。
“那你去哪儿?”柳志宇说,“你还要跑出去吗?”
“为什么跑啊,”祁安苑说,“我站远点把自己伪装成游客就好了。”
“欸,来了!”万姚看见梁洲拎行李从车上下来。
祁安苑将花束递给柳志宇自己默默走向一旁,离他们远些。
梁洲和李茹心一进站,柳志宇便拉着万姚直奔他面前,梁洲一见到他们第一反应看像李茹心,李茹心脸色骤变,梁洲接过花束:“就你们?”
“啊,对,小祁在班上。”柳志宇说,“李姨实在抱歉了,我们不能不来。”
“妈,我和小柳,小万说几句话,”梁洲说,“您先进站。”
李茹心皱眉,她气的心脏疼,但又不能在人来人往的车站里对梁洲发脾气,她接过梁洲的行李箱:“有话就趁早说,别耽误赶车。”
说完李茹心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往前走,三个人的花束都差不多大,梁洲一个人抱不下,“我要两束就好了。”
“啧,我们的心意,你不许推脱。”柳志宇说:“猜猜那个是小祁的吧。”
梁洲低头,三捧花抱的他手臂都有些酸了,柳志宇和万姚的捧花都有向日葵和茉莉与玫瑰,唯独被两束捧花中间夹着的,是栀子花和玫瑰。
“还用猜啊。”梁洲笑,他俯下身把花放地上,将祁安苑送的花束捧在臂弯,说:“你们逃课不怕被处罚?”
“我们有妙计。”柳志宇说。
祁安苑自从进站后,举起手机打开录像,见梁洲心情不错,自己也放松下来,但这一刻的放松他和梁洲对上视线,祁安苑立马放下手机,低头背过身,将自己伪装成等待进站的旅客。
“别看见我,别看见我,别看见我……”祁安苑手心都出了一层薄汗,心里不断默念。
祁安苑甚至紧张到发抖,人来人往的车站脚步声很乱,但祁安苑还是感觉柳志宇他们在像他靠近。
祁安苑直觉自己要在往前走一些,与他们在拉开些距离。
“转过来。”梁洲在他身后说。
祁安苑如没听见一般,加快步伐,梁洲拉住他手腕,祁安苑回头,梁洲抬手将他因紧张而摁低的帽子抬高。
“帽檐都遮住眼睛了,看得清路吗。”梁洲笑着抬手刮了下祁安苑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