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他月考要是超过我，我就和他还是朋友。”

梁洲：“……”

梁洲深呼吸，但还是稳不住情绪：“你他妈脑袋是木浆啊。”

“这种傻逼发言，你又有什么权利，让小祁留在十班。”

“洲，我知道我极端了。”柳志宇说，“我当时真的没想太多。”

“滚，”梁洲说：“相处四年了，你竟然还能对他说出这种话。”

“我们怎么办，小万怎么办？我们还他妈没分手。”

梁洲刚说完李茹心就回来了，梁洲说：“到周末你解决不好，你就等着吧。”

梁洲说完挂断电话。

李茹心问：“在和谁通话？”

“柳志宇。”梁洲道。

“你……”

“我和朋友聊天的权利也没有了吗？”梁洲问。

梁洲说：“我不想在与您争辩，您说的以后我都听就是了，但您也别过多干涉我的权利与我的想法。”

祁安苑写完卷子，看了眼时间，1点21，他抻了个懒腰，准备去洗澡睡觉，手机响了，是祁展鹏打来的。

祁安苑一怔，接起：“这么晚打电话？”

“明天能回来吗。”祁展鹏说，“你外公没多少日子了。”

“趁他现在有时还能睁眼说话，回来看看他吧。”

祁展鹏的话让祁安苑大脑宕机，他浑身克制不住的抖：“外公目前什么状况。”

“每天昏睡，有时醒了没一会便又睡了，连续两天，吃不下东西。”

祁展鹏说：“之前不告诉你病情是因为觉得情况还可以，没必要让你太早赶回来耽误学业。”

祁安苑一句话都说不出，泪水在眼睛里打转，祁展鹏说：“小苑，听话。”

祁安苑深呼吸，良久后：“明早就回。”

祁安苑挂断电话后，开始长时间发呆，许久后拿出手机给朱炀发消息。

—睡了吗。

祁安苑发完，没见回复，他点击自己名片，将自己微信昵称改为“.”。

之前和梁洲改的昵称，现在也没必要留念了。

祁安苑拉出行李箱，蹲在地上，朱炀给他打电话。

祁安苑接起，朱炀说：“小祁，怎么了？”

“我明天不去上学了。”祁安苑说。

朱炀一怔：“发生什么了。”

祁安苑再也忍不住，哽咽：“我外公可能不行了，我要回去一趟。”

“远吗？”朱炀起身：“我陪你。”

“不用，你就陪我说说话好了。”祁安苑说：“我不想自己呆着。”

朱炀叹气，“小祁，你现在还在家吗。”

“嗯。”祁安苑应声。

“我去你家，等我吧。”朱炀说完将电话挂断。

祁安苑收好皮箱后，一个人坐在床上，如果有梁洲在身边就好了。祁安苑想。

梁洲若是知道，他也会和朱炀一样，只需他一句话，立马就来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