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学校的?”
“不是,我从宁波转来的。”梁洲说,“我对象在宁波。”
“你们谈多久了。”杨智易问。
“才两个月。”梁洲说。
“两个月,”杨智易趴在桌子上看着他,“你们就要异地了,人家竟也能忍受这份孤独。”
“你对象学习好吗?”
梁洲无语,“嗯。”
“我能在冒昧一句吗。”杨智易笑。
“我们刚认识,太冒昧不好。”梁洲选择礼貌性微笑。
“好吧。”杨智易识趣。
梁洲想,终于清净了,他却无心听老师讲的课程,他总觉得朱炀有关乎于祁安苑的事瞒着他,他应该找个机会给朱炀打个电话。
梁洲举手:“老师,去趟卫生间。”
杨智易说:“老师,我也去。”
梁洲:“……”
二人走出班级,杨智易说:“我知道你出来想干嘛。”
“和对象通话是不是。”
“……”梁洲叹气:“不是,你出来干什么。”
“抽烟。”杨智易说,“不然精神扛不住。”
梁洲一怔,打量他一番,随后:“在卫生间?”
“嗯,”杨智易说,“学校男老师偶尔也会在卫生间吸烟,一般不会引人起疑。”
梁洲:“……”
“来一根吗?”
梁洲摇头:“多嘴一句,劝你戒了,你闻不到衣服上的烟味,自然会觉得没事。”
“喏,我有香喷。”杨智易笑。
梁洲不管他了,径直往卫生间走,梁洲给朱炀发短信。
“同学,我是梁洲有事想问你,方便接打电话吗。”
朱炀直接给他打过来,电话接通朱炀问:“梁同学那边找好学校了?”
“你和小祁在一起吗?”梁洲问。
“没有,”朱炀说,“就为问这个?”
“他有说准备什么时候转去你们班了吗。”梁洲问。
“没细问,我好像和你说过,他事挺多的。”朱炀道。
“能和我说说吗。”梁洲问。
朱炀沉默片刻,随后叹气:“小祁今天回他外公家了,他外公好像快撑不住了。”
“今早给你打电话时候本想和你说,但是听你嗓子哑成那样,就想着先别说了,你先把自己照顾好。”
梁洲听到第一句时就已然大脑空白,全然无心去听后面朱炀所说的。
“我知道了。”梁洲说:“先挂了,有空给你回。”
祁安苑看着家里长辈为外公搭建的灵棚,坐在院子里的板凳上,他有些接受不了,大姐过来,肿着眼蹲在他面前,伸出手放在他胳膊上捏了捏:“小苑,是不是吓到了。”
祁安苑回神,摇头:“姐,我出去打个电话,一会回来。”
祁安苑摘下头上的孝布,一个人来到外公之前种果树的地方。
我真是傻逼。祁安苑想,当时我们四个最快乐时候不想着录下来记录,现在连个留念都没有。
按目前来看,祁安苑无法确定下次与梁洲相见会是在什么日子,他从不记朋友的手机号,基本只在微信聊天。
祁安苑只想在难过之时听他的声音对他来讲,是种解药,可一切都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