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洲退出房间,回到自己卧室,他脑呆很混乱,完全写不进去,在草稿纸上画遭乱的线条。
李茹心推门吓梁洲抖一寒颤,将验算纸压在本子下面,李茹心说:“你给我看的笔记是这几天全部的?”
“啊。”梁洲说,“一部分。”
“你在逗我呢?”李茹心拿起本子往梁洲头上拍了下,“梁洲,你心思都不在学习上面了是吧?”
“我跟你讲的你都左耳进右耳出了是吧。”
梁洲叹气:“是我的错。”
“你再给我用这种状态呢?一说你就只会认错而后不改,”李茹心瞪他,“要不你他妈就别念了。”
梁洲:“……”
“念还是不念?一句话告诉我。”李茹心气的把本子摔在桌子上。
梁洲说:“妈,您消消气,我这几天不舒服……”
梁洲话还没说完,李茹心不耐烦的打断:“你就会给自己找借口。”
“生病后点滴打了药也吃了,还说不舒服,我看你就是过的太舒坦。”
梁洲起身朝着李茹心鞠一躬,李茹心剩下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梁洲说:“妈,我理解您良苦用心,全都是我的问题。”
李茹心叹气:“算了,以后我不管你。”
李茹心说完把门关上,梁洲叹气,抬手扇了自己两巴掌,无论自己怎么说李茹心都不信。
朱炀给祁安苑打电话,祁安苑已经睡着了,烦躁的翻身,接起:“说。”
“小祁,”朱炀说:“还在外公家吗?”
“回来了。”祁安苑说,“这几天学校有发生什么事吗?”
“你明天上学吗?”朱炀问。
“不然呢?”祁安苑无语。
“学校是发生了点事,”朱炀道:“我觉得你下周再回来也行,反正周五了,而且你请的是事假。”
“说重要点。”祁安苑道。
“学校传开梁洲喜欢男生的事了。”朱炀说,“是高一部传来的。”
祁安苑怔住,想不出任何的语言表达此时心情。
“唉,”朱炀叹气,“我去打探了下消息,高一部学生家长问李茹心,李茹心说的。”
“她说辞职是儿子逼的,因为她儿子在学校搞同性恋。”
祁安苑:“我知道了。”
“对了小祁,我还有件事。”朱炀说,“我有梁同学手机,我发给你了。”
“是打还是不打,你自定。”朱炀说完挂断电话。
祁安苑看着朱炀发过来的号码,下楼到父母房间:“妈,您把手机借我下可以吗。”
刘桉晔说:“干嘛呀?”
“我邮箱登不上去了,”祁安苑扯谎,“需要验证码,有些资料在邮箱里。”
刘桉晔递给他,祁安苑拿着手机上楼,他有些紧张,他知道梁洲没有接陌生来电的习惯。
祁安苑深呼吸,心跳声快的他自己都听得见,思考良久后决定拨通。
梁洲接起:“您好?”
祁安苑此刻听着梁洲的声音已经想哭了,他极力克制:“梁洲,我外公不在了。”
梁洲脑袋空白一瞬,也有些哽咽:“你在家吗?”
“今天回的,”祁安苑应声,“我对不起你。”
“那里的话?”梁洲说。
祁安苑很想梁洲,想与他见面,但他不能说。
“我没其他的事了。”祁安苑说,“先不说了。”
“等等。”梁洲说,“我还有话说。”
“嗯。”祁安苑应声。
“对不起,小祁。”梁洲说。
祁安苑笑了:“你说咱们也是有趣,自从删掉联系方式后,第一次电话竟是在互相道歉吗。”
“是我不对。”梁洲说,“不论你怎么想我,我都接受。”
“梁洲,”祁安苑有些恼火,说,“你就说这个?”
“祝你学业高升,”梁洲平复下心情,说:“往后遇到的一切都可贵。”
祁安苑恍然,语气冷些问:“还有吗?
梁洲心如刀绞,在车站时都未曾想要说的话,竟要在电话里说但他没办法,目前这种情况他不能离开杭州,当初和祁安苑说的话,全部都作废了……
梁洲用力掐着自己胳膊,说:“我们这段错误的关系,我主动放弃了对不起。”
“好好照顾自己,少熬夜。”梁洲说完后,迅速挂断电话。
祁安苑呆呆的看着通话页面,随后点了点头,喃喃道:“早就猜到了。”
可是早就猜到的事,在听到梁洲说出来时,难免还是心头一颤,祁安苑整个人控制不住的抖,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刘桉晔上来取手机,见祁安苑把自己裹紧被子里蜷缩成一团,刘桉晔说:“小苑,我来取手机。”
祁安苑没理她,刘桉晔坐在他床边,将祁安苑翻过来,祁安苑喉咙发堵仿佛要窒息一般,他指了指自己喉结,拉住刘桉晔的手,刘桉晔见状不好,立马将祁展鹏喊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