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祁安苑洗完澡趁着头发没干,继续复习所有的知识点,复习完后祁安苑看了眼时间3点45。
祁安苑抻了个懒腰,活动下酸痛的脖子,怕听不见闹铃,祁安苑选择直接趴在学习桌上小眯。
祁安苑将右手垫在左手上,头枕在左手肘腕处,虽之前一直吐槽梁洲这个睡姿,祁安苑习惯了以后觉得还蛮舒服。
祁安苑梦到了梁洲,瞬间清醒了,他没能记清梦中事,眼泪滑落滴在本子上,祁安苑抬手擦了下,被自己气笑了,只是梦到了梁洲,还未曾记得的梦中事竟也能哭。
祁安苑看了眼时间5:20,祁安苑洗漱,轻声下楼刘桉晔已经醒了,见祁安苑下来吓一跳:“你这孩子怎么走路没声。”
“您今早下厨?”祁安苑一怔。
“我给你煮鸡蛋煎两面包片,热了碗牛奶。”刘桉晔说:“你这几天专心复习我不好多打扰你。”
“今天要期中了考了吧,”刘桉晔问:“昨晚没熬夜吧。”
“我现在精神充足的很。”祁安苑笑,“我想冲杯咖啡,您喝吗。”
刘桉晔摇头,见祁安苑眼睛红红的,叹气:“孩子,你骗不过我的。”
祁安苑一怔,刘桉晔将煮好的鸡蛋捞出过了遍凉水入盘,祁安苑摁下咖啡机,刘桉晔说:“先过来吃早餐。”
祁安苑想着反正咖啡也要好了,说:“您稍等下,我这马上就好。”
刘桉晔叹气,“小苑,高考后你想去哪儿?”
祁安苑到没想到刘桉晔会突然这么问,想了会:“考哪儿走哪儿。”
刘桉晔笑:“想去杭州吗。”
“去杭州又为什么非要等到高考后。”祁安苑道。
祁安苑说完猛然看向刘桉晔,刘桉晔笑:“因为现在让你选你不会去的,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比起让你听话,我更喜欢看见那个懂得表达情绪的你。”
祁安苑鼻子一酸:“妈,您这话说的像我变化很多似的。”
刘桉晔眼眶红了:“只是感慨我也没想到比起现在的小苑,我更喜欢有小洲陪着时的小苑。”
祁安苑咬住舌头控制情绪,咖啡机响了祁安苑将咖啡倒入牛奶,擦拭咖啡机。
祁安苑到学校后来到第三考场,一进门就和柳志宇碰面了,柳志宇见到祁安苑后一怔,祁安苑比之前消瘦很多,但二人没有任何交流,祁安苑坐在柳志宇后排。
考试铃打响,祁安苑有些紧张,他将手放在心口处拍了拍,柳志宇将卷子传给他,二人对视一瞬,柳志宇转身。
祁安苑稳定下情绪低头答试卷,他强迫自己不去想任何与考试无关的事,可控制不住的往昔回忆,还是涌入脑海。
恍如昨日一般,就像祁安苑还在十班,身后坐着的还是梁洲与柳志宇,以及课间时期祁安苑趴在桌上睡觉,柳志宇和万姚玩闹时,扔到他头上擦黑板的抹布以及梁洲轻轻拿下去……
祁安苑桌子被柳志宇往后猛的挤了下,他骤然清醒,低头看自己还未写下几笔的卷子。
祁安苑看了眼时间,来得及写完,柳志宇听着身后传来的答题声,轻松口气。
下课铃响,监考老师收卷从后依次往前传。
祁安苑拍了拍柳志宇的肩膀,柳志宇将手放在肩膀并未转头,祁安苑将卷子递给他,准备下一学课。
考间休息时,祁安苑最近精神高度紧绷,没息休好导致大脑三叉神经痛了,他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
柳志宇转头看见这一幕,将止痛片放到他桌子上又迅速转回去。
祁安苑看着柳志宇背影,轻笑了下,上午考完二人也没说过一句话,祁安苑背起书包回班,朱炀问:“感觉考的如何?”
“不好说。”祁安苑道,“等排名就知道了。”
“你这脸色不太对劲啊。”朱炀说:“不会发烧了吧。”
“没有,老毛病犯了。”祁安苑说:“我中午睡会就好了。”
朱炀说:“想吃什么,我去食堂打回来。”
祁安苑摇头,他趴在桌子上,柳志宇给的止痛药他碍于面子没吃,现在头疼的想撞墙。
朱炀去食堂路过十班门口,见柳志宇靠在十班门口的墙上,朱炀过去和他打了声招呼:“小柳同学中午好,等小祁呢?”
“等你呢。”柳志宇说,“把这个药一会给小祁带过去。”
“你就说见他难受,给他买的止疼片。”
“我看他是脸色不太好,问他也只是说老毛病了。”朱炀说:“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他之前就有头疼的毛病,”柳志宇说:“我今天见到他就知道他这几天肯定都没休息好,就为了超过我,把老毛病折腾犯了值得吗。”
朱炀接过止疼片,叹气:“他最近压力挺大,也不只是想当第一,他一旦在心里拧劲儿除了他自己,谁也解不开。”
柳志宇没多说,道:“我回去了,你去忙吧。”
朱炀给祁安苑打了盒饭又给他带了碗汤,回班轻轻敲了敲祁安苑桌子,祁安苑抬头,朱炀说:“吃饭了,一会把药也吃了。”
祁安苑应声,他脑袋还是很疼看了眼止疼片,说:“小柳给的?”
朱炀点头,祁安苑吃下止疼片,朱炀说:“小祁,实在不行别逞强了,撑不住就直接趴下休息,这次就算不当第一,我们第二次也还有机会呢。”
“那不一样。”祁安苑说。
朱炀:“……”
祁安苑吃完午餐,止疼片带来的乏意袭来,祁安苑起身:“我先回考场了。”
朱炀自知说不听祁安苑了,说:“量力而行昂,不舒服就举手。”
祁安苑比了个“OK”,祁安苑脸部尤其是右侧极其不舒服。
下午考试铃打响,祁安苑强撑着答完前两课,实在受不住痛他拍了拍柳志宇肩膀,柳志宇回头,祁安苑哽咽:“小柳,我头要炸了。”
柳志宇起身:“老师有同学不舒服,我送他去医务室。”
监考老师一怔,随后:“你坐下吧,我送同学过去。”
柳志宇说:“我试卷答完了,您走了这考场纪律就乱了。”
监考老师被说服了,柳志宇将祁安苑手搭在自己肩膀,给他扶到医务室。
“老师,他之前有三叉神经痛的毛病。”柳志宇说:“让他在您这休息会好吗。”
柳志宇扶着祁安苑躺在床上,祁安苑拉住柳志宇的手,二人就这么对视数秒,柳志宇捂住祁安苑冰凉的手,叹气:“我不走。”
祁安苑鼻子更酸了,这几个月他们都没说过话,在学校见到时,柳志宇好像不认识他一般和他擦肩而过。
祁安苑松手,柳志宇坐在一旁,说:“小祁,这只是个期中考,真值得这么拼吗。”
祁安苑没回答,柳志宇说:“你本就是天赋型的学生,认真起来怕是连洲也自愧不如。”
“不”,我只是在和自己较劲,”祁安苑说:“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平时可能懒点有时不喜欢复习。”
“你之前说的那些话,我都理解了,”祁安苑说:“没有你那些激励的话,我可能也做不到这一部。”
柳志宇垂眸:“小祁,对不起。”
祁安苑摇头:“我很感谢你啊,是你的话把我的斗志激上来了,让我拼搏一把。”
“其实就算这次没考上第一,你也是我的好兄弟。”柳志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