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鼓钟贞宗已经兴致勃勃的讲到他之前上战场时遭遇的事情了,或许是诺兰太像大俱利伽罗,一样的沉默不爱出声,让他一时得意忘形,忘记身边的不是自己的同僚,而是一位陌生的审神者。
太鼓钟贞宗的头上缀着蓝羽翎,身后披着蓝色斗篷,随着他的动作这些被风带起,那飘扬的穗结像是展翅的羽翼。
“诺兰!”
“贞。”
两位的大家长同时到来,四双眼相互对视一样,其中有三双都是相似的瞳孔,在阳光下散发着一样的金光。
“原来是贞坊啊,辛苦你照顾我们家诺兰了。”先上前一步的是鹤丸国永,他一手揽过诺兰,将他带到了身后,自己则上前一步与面前的两位熟人即陌生人交涉。
“好久不见,鹤先生!没想到这位是您的审神者!”太鼓钟贞宗从不会让任何人冷场。
“是啊。呀,还有俱利坊也在这,你们也是出来采购的吗?”鹤丸国永应声后,跟身旁的大俱利伽罗也打了声招呼。
“不,我今天本来是准备出来找工作的……”说道这个太鼓钟贞宗就开始变得沮丧了,像是一只脱毛期的鸟儿,身上的羽毛都失去了光泽。
“贞……”那边的大俱利伽罗像是被这句话触动到了,伸出手在空中呆了一会,又垂下手紧紧攥着拳头不再说话。
“找工作的话,要不要来我们本丸呢?”一旁的鹤丸国永听了个大概,也明白了什么。觉得自己误会两个刃了,试图找补。
“诶——可以吗?”太鼓钟贞宗眼里一下子绽放出鲜艳的光彩,他整个人也变得炫彩夺目起来。
好耀眼,诺兰偷偷遮住了眼睛。
鹤丸国永熟练的一把拉住太鼓钟贞宗,像是跟他说悄悄话一样,然后两个人时不时看了一下诺兰,然后又将目光停在大俱利身上,时不时两个人交头接耳对话,然后发出窃笑声。
大俱利伽罗:……
诺兰:——?
诺兰又在放空自我了,不过他饿了,整个人都被街道上的肉香味吸引走了。
鹤丸国永带着的手套别具一格,漏出的两指搭在诺兰温热的手腕上,一块冰冷的手表落在了他的手上。
诺兰疑惑的望过去,鹤丸国永得意的笑了笑解释了这表的由来。
诺兰沉默了一下,飞快的把手表摘了下来,然后朝后退去。
鹤丸伸出手试图挽回。
诺兰在胸口比了一个巨大的叉,然后脑袋飞速摇摆。
鹤丸国永突然笑了起来,旁边的太鼓钟贞宗不明所以的看了过去,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
只有大俱利伽罗全程无动于衷。
“放心吧,这是我的私房钱,才不是光坊给的买菜钱。怎么样,吓到你了吧。”
鹤丸国永满意了,他终于看到诺兰被吓到了,机会难得,要不是场景不对,他肯定要去跟光坊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