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一振这段时间总觉得背脊发凉,无论走到哪里,后面都有跟随的脚步声。对方的步伐不大,听起来身量不高,他原以为是弟弟们在玩闹。
值番的时候也常常被注视着,这让一期一振有些困扰,为此他跟弟弟们商讨这个行为不太好,没想到弟弟们声称不是他们干的。
他这才知道跟着这段日子跟着自己的是诺兰。
某天他准备回屋休息的时候,弟弟们嚷着说看到诺兰远远缀在后面,等一期回头的时候,他又消失了。
就像是之前明明意识到有人在跟着他一样,可惜一期侦查太慢。等他反应过来诺兰早跑了。
厚藤四郎总觉得最近经常看到这样的画面。
“已经几次了?六次?”
平野藤四郎想了想,他还看到了三次。
“先前跟一期哥值番的时候,我也有看到过三次。”
这次数多到不正常。
乱藤四郎戴着药研藤四郎备用的平面镜,做出在逆转[123]判沉思的动作。
他的胳膊呈现直线的指向前方,蓝色的眸子被灯光照得闪闪发光,像是看透了问题的所在难处。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性了。”
前田藤四郎被他突然严肃的话吓得下意识的吞咽口水,“是什么?”
屋内的灯突然熄了,一簇火焰适时的在药研藤四郎的面前燃起。
他原先是坐在角落。
药研端着蜡烛动作缓慢地走到了部屋的中央,屋内静悄悄的没刃说话。
烛火摇曳,安静的环境里滋生了可怖的氛围。
小老虎们紧紧挨着五虎退,他自己也抱着枕头连连后退。骨喰藤四郎坐在他后面,他轻轻扶住五虎退的肩膀,拍了拍。
“明天去问问不就清楚了。”药研藤四郎的话打破了屋内好不容易升起的氛围。
“药研!我们的氛围被你弄没了!”乱藤四郎一个跳步冲了过来。
药研藤四郎吹灭了火苗,室内又是一片漆黑。
“呜呃——”是一声尖锐的狐狸叫声。
“什么情况!?”
“谁踢我?!”
“发生了什么事。”
“好可怕啊大家……”
鲶尾藤四郎趁着混乱往骨喰的腿边扔了一个毛绒玩具,骨喰在黑暗里也依然面不改色拾起玩具,完美的扔到了前田藤四郎的脑袋上。
无辜的前田被平野默默拖离战场。
一时间屋内里除了藤四郎们叫唤声,还有人在行走的声音,他的脚跟落在沉闷的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好了,该睡觉了。”一期一振站在灯旁,灯光洒在他的身后,像是一尊充满神性的神像,神情温柔的注视着还没玩过瘾的弟弟们。
弟弟们哀怨了几声,各自回到了自己的被褥里。
鸣狐抱着狐狸走过来,一期看到他唇角噙着笑,就明白刚刚小叔叔是故意的。
“晚安。”鸣狐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朝着自己的被褥方向走去。
“晚安。”一期一振朝着对方点了点头,来到弟弟们床铺旁开始挨个捻被角。
虽然半夜这些被子多半就被踢得没影了。
药研藤四郎入睡前想明白了大概原因,如果说到异常也就只有那件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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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因是,诺兰听到本丸的人在说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吃一期,一期特别好吃特别甜。
一期=草莓
小孩不知道,小孩害怕,小孩惊悚的看着他们议论。
“怎么了?诺兰。”三日月宗近跟莺丸坐在廊下晒太阳喝茶,无意间看到诺兰躲在石头后正盯着自己。
春天的日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手边杯茶梗上飘起,寓意好事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