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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看时候不早了,咱们去吃个饭呗?”
曲弦歌机灵得很,他一看谢拙言把事忙完了,立马顺水推舟找机会填肚子。
谢拙言面无表情,“你买单?”
曲弦歌双手合掌做祈祷状,“大哥你知道我的,我还欠着你钱呢,我哪来的钱在外面吃啊。”
言外之意,要谢拙言请他。
谢拙言倒也不是什么不通情达理的人,他就单纯看不惯曲弦歌这懒样儿,有手有脚却是什么都不愿意做,明明很擅长代码技术也懒得去接单,光是靠着别人救济生活。
“算了,和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计较什么。”
谢拙言从不勉强自己去负责别人的生活,他站起身,曲弦歌立马谄媚地帮他提电脑。
意料之外的,在转身的那瞬间,他碰见了一个久未谋面的人。
是时黎。
谢拙言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像是一吨水泥自他头顶浇灌到脚底,把他牢牢固定在原地,不允他动弹,不准他逃脱,偏要他木讷地站在这里。
曲弦歌不懂谢拙言怎么突然不动了,他顺着谢拙言的视线望去,发现了同样站着不动但长得很好看的一尊雕像。
他不禁吐槽道:“大哥,你俩认识啊?在演啥遥遥相望皎皎河汉女呢?”
“不认识。”谢拙言回过神来,目视前方一直走,没再给时黎多余的视线,“走吧。”
“等等!”
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谢拙言本打算充耳不闻,对方却是一路小跑过来,猛然伸手拽住了他。
谢拙言不想过往心力功亏一篑,他怕这一相认就再也脱不了身,理智决定招呼不打就要走,“抱歉,借过……”
时黎却是忽然绽放了笑容,弯弯的眼睛像一轮月亮,从未在他身上用过的称呼喊得异常顺口,“你们是要去吃饭吗?能不能带我一个呀,哥哥。”
谢拙言:“?”
如果说适才他还觉得悲命苦情的话,现在他则是完全懵逼了。
他年纪比时黎小,时黎何曾叫过他哥哥!
“嗯?”时黎见他还是不愿意搭理自己,便有些故作天真地改口道:“你不愿意我这么叫你吗?那宴绥哥呢?”
随之话落,谢拙言心脏骤停,整个人如坠冰窖。
他可算是知道时黎为什么不躲着他了。
原来是误把他错认成了宴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