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腾派劫走大批粮草,门主还现身越州府,意图成谜。
解忧公子深知此事干系重大,单凭一己之力,难以彻查。况且,若风腾派门主仍在越州府,便意味着此地集结着众多风腾派势力,想将军粮运出,更是难如登天。
思索再三,他决定回盛京面圣,请旨先将胡府尹等人先治了罪,如此便能全心对付风腾派。
他将林玥珊与隐月安置妥当后,便携沨冕赶回盛京。临行前,他严令亦朗,务必护好林玥珊等人,且全力配合尹煜宁。
亦朗郑重地点头,将他的话铭记于心。
胡府尹在地牢悠悠转醒,惊恐万分。他清楚,一旦林玥珊二人失踪的消息被尹煜宁和风腾派知晓,必生大祸。为瞒住此事,他绞尽脑汁,企图在两方势力间小心周旋,掩盖真相。
三日之期转瞬而过,胡府尹一大早就候在行馆门口,内心谋划着说辞。
不多时,尹煜宁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几名护卫。他目光冷冷地扫向胡府尹,开口道:“胡府尹,三日已到,那两位姑娘可寻到了?”
胡府尹心中猛地一紧,但他还是强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开口问道:“这位大人,不知尹大人在何处?下官有要事相禀。”
亦朗神色冷峻,目光盯着胡府尹,不紧不慢地说道:“尹大人自两位姑娘失踪后,气急攻心,此刻正卧病在床。有什么消息,胡大人但说无妨,我自会如实转达。”
胡府尹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双腿一软,“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下官无能,至今还未寻到那两位姑娘。还请大人开恩,饶下官一命!”
亦朗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我会将胡大人这番话原原本本转达给尹大人的。胡大人还请回吧!”
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留下胡府尹一人呆立原地。
胡府尹怔怔抬头,整个人仿佛置身于重重迷雾中,全然摸不透尹煜宁这般态度究竟是何用意。
与此同时,亦朗匆匆行至尹煜宁房门前,刚欲踏入,便被一旁的侍从伸手拦下。
亦朗微微皱眉,脸上露出焦急之色,赶忙开口问道:“尹大人现在情况究竟如何了?需不需要我立刻去请郎中来诊治?”
那随行侍从神色淡漠,语气平平回应道:“不必劳烦公子了。尹大人吩咐过,这几日他想静心休养,若是有需要,自会差人来知会公子的。”
亦朗微微颔首,心中虽仍有些担忧,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在原地稍作停留,而后转身离开……
彼时,风腾派早已等不及。
在他们得知尹煜宁抱恙在床后,自称门主之人便悄然谋划通过地下暗渠,将粮草运出城去。
彼时,越州府局势波谲云诡。
风腾派得知尹煜宁抱病卧床,按捺不住运出粮草的急切心思。
寂静密室中,自称门主之人端坐主位。周围,一众黑衣手下神情肃穆,大气不敢出,静候吩咐。
胡府尹瑟缩一旁,嗫嚅道:“门主,那些粮草留在城里始终是个隐患,我们得尽快把它们运出去。”
门主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笑意:“尹煜宁病倒了,倒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她陡然起身,行至胡府尹身前,缓声道:我已派人打探清楚,这越州府城内有一条隐秘的地下暗渠,鲜为人知。我们可以通过那条暗渠,将粮草分批运出城去。但——”她语调骤冷,“此事需你胡府尹亲自去办。”
“小人定当全力以赴。”胡府尹忙躬身应道。
“记住,若办砸此事,我定取你全家性命!”门主目光阴鸷,直刺胡府尹,令他浑身一颤。
“一周后鬼节,届时动手。”门主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