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树回神,垂下眼睫,说:“我不想去。”
“我想带你去。”
林静树知道没有他讨价还价的余地,不作声。
夜晚,林静树和梁珩川睡同一间卧室。
林静树记不清他已经多久没和另一个人同床共枕了。
他将浴室水温调高了些,热气将他包裹,他在弥漫的热气中求索安全感。
浴室的门开了,被人从外面打开。
林静树心里一沉,迅速转过身背对门,面向墙壁,因为不悦音调上调了几度:“你干什么?”
水流将林静树的怒意冲淡了几分,没有威慑力,反而似嗔怒。
梁珩川衣着完整,衬衣长裤,灰色衬衣解开两粒扣。他抱起手倚在门边,毫不掩饰地将林静树从上看到下,目光抚过他的脖子,他的肩,他的腰,他的腿……
omega的肤色白皙,皮肤光滑,仔细看手臂和大腿有一层薄薄的肌肉,不乏力量感,这样的身材肯定锻炼过。
梁珩川眯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静树洗澡时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林静树三下五除二洗完澡,裹好浴巾,看也不看梁珩川,开门出浴室,将浴室让给梁珩川。
上个月林静树剪短了头发,这个月貌似又长长了些,林静树坐在床边垂头擦头发,心里盘算下一次剪头发的时间。
浴室没有出现淋浴声,林静树身边的位置突然陷下去,他还没来得及抬头,梁珩川的手按住他的腺体,将他后颈捂热。
林静树擦头发的手顿时僵住。梁珩川一只手绕到前面,伸进林静树的睡袍。
林静树起反应了,他对自己的本能反应感到羞耻。
梁珩川也发现了这一点,很快林静树在他面前化成了一滩水。
电话又来了,梁珩川停止手上的动作,静止了两秒,床头柜上的手机显示梁巍来电。他拿起电话走到阳台外面接。
林静树像一个被释放的犯人,他整理起滑下肩膀的浴袍,起身去浴室吹干头发,站里在镜子面前才发现自己浑身红得吓人。
林静树吹干头发,梁珩川还没有打完电话,林静树坐在床上心不在焉地看起书来。大概过了十分钟,他一个字也没看进脑子里,又觉得自己的姿态对于梁珩川来说很像一种邀约,提醒他刚才未做完的事。
于是林静树把书一关,躺下睡觉,睡觉时间比平时早了一小时。
朦朦胧胧就要睡着时,床的另一边被人掀开了被子,随即床垫向下陷,夏天刚洗过澡后的湿冷气传至林静树的皮肤。林静树渐渐苏醒,他闭着眼,心里打鼓。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梁珩川面对他侧躺着,撑着头用炽热的眼光一寸一寸将林静树拆吞入腹。
没有任何动静,林静树放松警惕,就要再次睡着时,身边的人翻身压在他身上。
动作太快,林静树猛然睁眼推他:“你干什么!”
“装睡装得爽吗?”
……
林静树扭头不说话,他说不出话,他咬紧牙关,像之前许多次一样。一旦放松,声音就要从唇中溢出。
心理很厌恶,但身体很喜欢,甚至想要更多。林静树用尽全身力气忍住,忍住的代价是流下了痛苦且羞辱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