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桉露出忧伤的神情,说:“你可以不说,但不要骗我。”
林静树不忍,缓缓说:“以前因为错误服药,我的腺体受到一些不可逆的损伤,不过不会对我的身体造成很大影响。”林静树最后加了一句话,想让陆桉放心,结果却适得其反。
“服什么药?为什么服药?怎么会造成这样严重的结果呢?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陆桉连连追问,其实他最想晃着林静树的肩膀逼问他:你这些年都怎么过的。
林静树无力地露出一个苦笑,拍了拍陆桉的肩,让他别激动:“你的问题太多了,以后我慢慢回答你好吗。”
福利院的院长和一位老师在他们之后赶来,院长刚从外面回来,听说这件事后自责不已。医院让她们做好等待的准备,叶子的情况让腺体科最具权威的专家为她诊断,还要召集其他科室的医生会诊。
院长劝林静树和陆桉先回家休息,一有消息她会通知他们。林静树才突然有了时间概念,想看手机时间,手机已经停电关机了。他匆匆和大家告别,迅速打车回家。
林静树到家后,发现梁珩川的车已经回来了,心中一沉。客厅亮着灯,但是没有人,林静树走上二楼,书房里面有灯光,梁珩川人在书房。
现在只有主动承认错误才是最聪明的做法,林静树抬手敲了敲门,没听见梁珩川的回应,他硬着头皮开门进去。
梁珩川躺在单人沙发里,双腿架在茶几上,他正在打电话,身上穿着睡衣,头发微湿,手上拿着一份文件看,看样子是洗完澡才到书房办公的。
林静树推门而入的一刹那,梁珩川抬眼扫过去,眼神像飞镖一样射出,林静树的心脏狠狠一缩,此刻进退两难。
梁珩川说话声音未变:“你现在求我也没用,这些文件又不是我凭空伪造的,都是你这么多年的‘心血’啊。
“你儿子?他和我不过是喝过几次酒的关系,多亏他才有你的今天,他的账我一样算。
“沈叔,不说了,我现在心情不好,再说我也不确定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梁珩川打电话期间,林静树站在他面前,等候发落,一边思考待会可能会出现的后果。
梁珩川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到一边,还没问,林静树先解释:“今天院里的一个孩子突然发病,我送她去医院,所以回来晚了,手机停电关机了。”
不管梁珩川信不信,林静树说的都是事实,他不怕梁珩川派人去核实。
“是吗。”梁珩川起身,对他勾了勾手,示意一起离开书房。
梁珩川带林静树到浴室门口,没等林静树反应过来,一把将他推进去,打开花洒,对准林静树淋。
林静树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湿了,任谁被淋了一身水都不会高兴,他的怒意也翻涌起来,手臂挡住向他喷射的水:“梁珩川,你干什么?!”
梁珩川扔开花洒,花洒被摔在地上,呜咽着。他揪住林静树的衣领,逼视他的眼睛说:“你知道你身上有其他alpha的信息素吗?”
林静树下意识抬起手肘想要去闻身上的衣服,下一秒想到了什么,一瞬间神情变得无措。他的一切反应尽收梁珩川眼底,他问:“你想怎么辩解?”
“我不知道,”林静树实话实说,恢复平日里冷淡的模样,“你放开。”
“特意将别的alpha的信息素带回来,是想挑衅我吗?”
“那个孩子就是alpha,我没有心情挑衅你。”林静树推开梁珩川,心中酸痛得几乎能滴出水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将梁珩川推出浴室,然后上锁,打开热水洗澡。
当晚梁珩川压着林静树,像兽类啃噬猎物一样占领林静树的腺体,浓郁的玫瑰酒味和暖木香气彼此缠绕,难分难舍。
动情之时,林静树正面抱住梁珩川的脖子,紧紧地,像要与他融为一体,又像要将他掐死在自己身上。梁珩川感受到林静树的异常,用凶猛的攻势带他登上云端。
林静树仿佛腌入玫瑰酒中,全世界只此一种气味,浓郁、强势、永不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