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换件衣服。”就是故意的,林静树笃定。
“这件衣服不好看?”梁珩川摊手笑道,“那你给我挑一件,你挑什么我穿什么。”
林静树没好气地走进衣帽间,随手拿了一件黑色高领毛衣扔给他,再丢了一件大衣给他,心想:不是不怕冷吗,热死你。
梁珩川乖乖穿上,大衣裁剪合身,愈发衬得他英俊挺拔。林静树转过脸不瞧他,不想再和他玩什么换装游戏,先一步下楼。
梁珩川带林静树去的是一家私立医院,车停在医院楼下时,林静树的心开始打鼓。
梁珩川和林静树下车,走进医院里,医院大厅光明洁净,伴有消毒水的味道,林静树作为医学生很熟悉这样的环境。
梁珩川按电梯上楼,按了腺体科所在的楼层,他说:“你自己也学医,不会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吧。”
林静树咬了咬嘴唇,梁珩川继续说:“就算知道,你也不会主动交代,还是让专家检查一下。”
梁珩川今天一定要解开林静树身上的谜。
这家私立医院的腺体科医生是国内顶尖水平,医院的医疗设备都十分俱全。林静树在梁珩川的陪同下经过了一系列检查,医生问了他很详尽的问题。
当林静树被问到第一次发情期在什么时候时,他在梁珩川的注视下回答:“五年……四年前的夏天。”
“当时是如何度过发情期的?”
“……用药。”
“哪种药你还记得吗?”
林静树看了一眼梁珩川,声音变小了些:“Z国生产的抑制类药物。”
“什么?!”梁珩川差点踢翻椅子,“你从哪里弄来的?”
“我在家里的医疗室找的。”
“医疗室……”梁珩川回忆起那几支抑制剂,还是以前鬼混时听说哪个朋友有途径得到了Z国的药品,还尚在市场上未流通,药效一等一的好,他随手要来一点放家里,转头就忘了,没想到其中的抑制剂让林静树用了。
“你还留有药品的包装盒吗,能否给我看一看。”医生问。
“嗯。”林静树点头,打开手机翻到几年前的一张照片。
医生看过之后皱起眉:“我都没见过的药,上面写了有副作用,是什么副作用?”
“不知道。”
“之后发情期也有用这种药吗?”
“嗯。”
“一共用了多少次?”
“每次发情只用一支,到现在用了六支。”
“看来这种药剂影响很大,加上林先生的情况有特殊,保险起见我们需要开个会研究一下,结合国内外相似病例,晚些时候告诉你们检查结果。”
林静树和梁珩川各怀心事走入电梯,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冷得快要结冰。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用药。”为什么对自己的身体这么狠。
“难道我要一通电话叫你回国和你睡过发情期吗?”林静树冷笑,他只是想做个不会发情的正常人。
电梯到了第九层,一个人穿着白衣的医生低头翻着病案走进来,按了楼层才感觉到电梯里的气氛很奇怪。
医生抬头看了眼,瞪大了眼,叫道:“林静树。”
林静树转头,俱是意外:“齐知禹。”
齐知禹又看到林静树身边站着的人他也认识,心情瞬间蒙上一层灰,不咸不淡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做个小检查,”林静树看到齐知禹穿医生制服,“你在这里实习?”
齐知禹在脑海里飞快将上面几楼的科室过一遍,一边回答:“是啊,我在产科实习,你也要实习了吧。”
“嗯。”林静树点点头,不说什么。幸好电梯的速度够快,到了齐知禹要去的楼层,齐知禹便走了。
电梯门合上之前,梁珩川的视线要将齐知禹的背烧穿,他心想:这家伙每次出现得都不是时候。
“结果出来之前,哪也不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