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终于发现林静树整天一个人在家很无聊,梁珩川想做些什么,养宠物就很好,在梁宅那只杜宾也多年陪着梁巍解闷。
闻言,林静树转头看他:“不要。”
“为什么,你不喜欢宠物吗?”
林静树扯起嘴角轻描淡写地说:“我怕哪天你不高兴就拿它威胁我,当着我的面杀给我看。”说完拂开梁珩川拉住他的手,先一步进屋。
梁珩川站在原地,心被捅出一个窟窿,后槽牙几乎咬碎了。
夜幕降临,梁珩川洗完澡随意擦了擦头发走出浴室,林静树又站在窗前,呆呆地望着远方。
梁珩川从后面抱住他,动作温柔,怕他化成水从怀中流走。梁珩川嗅了嗅林静树的腺体,问:“在想什么?”
林静树站着没动,任由梁珩川闻,他说:“我想回学校。”
梁珩川僵了一僵,吸了一口气说:“这个不行,你身体好没养好。”
林静树现在连嘲笑都懒得做出表情:“那你问我做什么。”
“你可以出门,两公里范围内。”梁珩川今晚本就想说让林静树出门,他是想让林静树高兴一下,可林静树提回学校在前,这个奖励就变得不像奖励,而是不能答允他回学校而做出的让步。
林静树回头与梁珩川对视,梁珩川说:“真的。”
林静树的视线重回窗外,他想看看两公里是多远。
梁珩川以为林静树会高兴得更明显一些,他期待林静树笑一下,哪怕只有一秒。
“早点休息吧,明天你就能出去了。”梁珩川松开林静树走回床边。
林静树又呆了会,转身缓步走向梁珩川,手指一边解开睡衣的纽扣。
“你干什么?”梁珩川大吃一惊,眉毛微拧。
“干每天都要干的事。”林静树机械地将胸前的扣子都解开。
“你发什么疯?”
“今天不做吗?”林静树又将敞开的衣服合起来。
“林静树,你一定要气死我吗?”梁珩川真是小看了林静树,竟以羞辱自己的方式羞辱他。
“我没有要气你,”林静树系好最后一颗纽扣,“梁珩川,我每天只有这事干了。”
不能出门,不能学习,不能社交,整天对着同一个人,偏偏和他三句就说不到一块去,动辄床上解决问题,林静树还能怎么做。
梁珩川的床就是他林静树上班的地方。
短暂的错愕之后,梁珩川为自己辩护:“我不是都同意你出门了吗!”
“你都把自己骗进去了,”林静树轻笑一声,终于露出了一点表情,“有没有可能我本来就是一个行动自由的活人。”
梁珩川呆愣地看着他期盼已久的笑容,竟是一丝轻蔑的讥笑。
林静树走向房门口,正要开门,梁珩川反应过来,冲过去挡在他面前:“你去哪?”
“去睡次卧,”林静树眼皮都不抬,“不是放我一天假么。”
“放假?”梁珩川的眼睛变得猩红,腺体隐隐发烫,林静树和他迟早要疯一个,他刚下决心要缓和关系,现在说出口的话又变成了劈开他们的利刃,“你哪里有假?我任何时候想要你都得给我乖乖过来。”
梁珩川拦腰抱起林静树,林静树瘦了太多,体重太轻,梁珩川一只手就能抱起他扔在床上。
“你都送上门了,我怎好不收呢。”
两种信息素瞬间在空气中弥漫、交织,梁珩川清楚看到林静树紧锁眉头咬牙忍耐,不过信息素很快起了作用,他们相拥沉入欲海。
如果没有信息素的结合,大概他们永远也不会有停战的时候。
总是如此,前一晚不计后果地撕碎,依赖信息素而获得短暂的快乐,第二天又满心后悔,埋头捡拾、拼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