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离上去,感受着细腻,的触感。
就一个字,软。
感受到一股火焰的气息萦绕在周身的那一刻,池漫不自觉地微微一颤,一阵酥麻感瞬间传遍全身。
她自己本就敏感异常,
轻轻,一碰,身体就软,
绵绵地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她的双手被他死死钳住,根本无法挣扎。
她抬腿就要踢他,结果两人陷入无尽的深潭。
倒下去的那一刻,池漫下意识地勾住他的脖子。
她压住心中的慌乱和紧张,镇定自若地开口:
“我睡衣刚买的。”
“我赔。”他淡然吐出两个字。
“……我就要这件。”池漫咬了咬唇。
“……那好,我明天给你缝。”他轻描淡写地回应。
话音刚落,低头,
埋、进去。
触电般的感觉一阵接一阵传来,
池漫的头发散乱地铺满了床铺上。
她紧紧地勾住他的脖子,
在他抬头之际,挣扎着说:
“霍枭,你不是一直讨厌我吗,怎么也能吃得下去?”
颤抖和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黑暗中格外清晰。
这句话既是对霍枭的嘲讽,也是对自己的无奈与讽刺。
“看来池漫小姐今晚力气很多。”
霍枭并不恼,反而在她耳垂上轻轻一咬,惩罚她的不听话。
三年前,他就渴望这样做了,但那时她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现在,她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身体在他的触碰下不断颤抖着。
他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渴望,那股原始的冲动也即将爆发,底下的那片火焰也蠢蠢欲动。
黑暗中,两人的目光悄然交汇,池漫耳畔隐约传来包装袋被轻轻撕裂的声响。
她的心跳猛地提速,脱口而出的咒骂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颤抖。
“霍枭,你TM的混蛋!”
她都快被他气死了。
低软的喘息中夹杂着愤懑的责骂,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身体也软的没有,
一点力气,声音轻的像是在调、情。
卧室阳台上,那盆凌霄花被池漫养的很好,葱郁浓绿的叶片间生长出的喇叭状花朵点缀其间。
自上而下看去,粉红色花瓣,娇嫩欲滴,色泽艳丽。
霍枭低低地笑了声,磁性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危险,也带着几分自嘲与宠溺。
“嗯,我是混蛋,
但也只是你一个人的混蛋。”
万物生息,都遵循自然规律,凌霄花默默生长,在不起眼的角落自由盛放。
一层薄薄的屏障,
默默舒展上去,为盛夏更添一抹炽热。
“宝宝,荔枝味的,你喜欢的……。”
凌霄花有强大的攀爬能力,主要得力于它的气生根。
在遇到墙壁,树干等物体的时候,它能牢牢抓住。
池漫就是高墙堆堆叠叠最热烈的一抹红。
火光渐灼,烈燃腾腾,寸寸烧遍,炙噬焚尽。
一旦烈焰烧身,火苗簇簇,火舌舔舐,心跳一发不可收拾的加速,整个人灼热难耐,恐惧感笼罩全身。
凌霄花喜欢水分,但不耐水涝,呜咽声湿润且低弱。
“不可……,你不许……。”
凌霄花进入冬季以后,枝条会自然枯萎死掉,进入休眠状态,但气温一回升,它又可以恢复生命。
对于池漫来说,她从Las Estrella回来后,就已经把所有的后果都想了个遍。
她是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但当熊熊大火四处乱窜,跃动的火苗真正逼近自己时,她还是害怕了。
窗外细微的雨依旧拍打着檐角,细碎呜咽声是那样微弱,又是那样连续不断。
阳台上的那盆凌霄花虽然枝桠疯长,但也萌发了新花苞。
它需要池漫用心去呵护,而他用近乎呢喃的温柔抚慰。
“宝贝儿。”
“放松点儿。”
夜色下,凌霄花的两片花瓣独立于枝条,指腹轻轻蹭了下发红的眼角。
挥舞着寥寥爪牙的热焰,淋漓地诡谲地热雾,悄然间攫取着湿乎乎的氧气。
黑暗中,凌霄花的幼瓣在风中飘落的声音暗暗细碎。
室外雨声渐大,那盆凌霄花高傲地立于阳台上。
黑暗中火光碎星的颜色雀跃着的明黄色渐浓,但火不满足,露出锋利的獠牙,神色贪婪。
它点燃静谧的夜,炽焰不断向上攀爬,跃动,放大。
压迫感越来越烈,几乎到了无法承受的地方。
说真的,两个尺寸,大小不一,一个还不配合,根本无法磨合。
一串冰凉的泪珠,扑簌簌地从眼角滚落。
嶙峋的绿叶在水中婆娑,幼嫩的花瓣在水中更显娇艳。
“艹,你别哭啊。”
“爷”
“还没”
“进,去,呢。”
霍枭顿时有些慌乱,这是他第一次见她落泪。
记忆中,高中时他无论怎么捉弄她、欺负她,也没见她掉过一次眼泪,她也从没在他面前展现过脆弱的模样。
现在他仅仅是一个火苗的外焰,微微燃烧,侵略舔舐。
没有真正地吞噬烧进去,也就四分之一。
她的眼泪就一滴接一滴的从眼角滑落。
见她瑟瑟发抖,楚楚可怜的样子,霍枭的心一下子软了下去。
但那股慢慢荒野燎原的星火,又岂能说灭就能轻易熄灭的?
它从指尖蔓延到心尖,不断燃烧着,咆哮着,渴望着吞噬一切。
飞絮的灵魂也迷失在烈焰之间。
“……求…求……了。”
她的声音微弱着颤抖,几乎只剩下气音,她是真的害怕了。
这种深入骨髓的恐惧,甚至超越了三年前被拐走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