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把泡好的荔枝放入冰箱冰冻了一个小时,下午上学的时候,她带着这盒“特制”的荔枝去了学校。
一下课,池漫就故意离开教室,不管是去水房还是卫生间,她都走得匆匆忙忙,给霍枭和陈子航他们留下了充足的时间去她书桌里拿荔枝。
结果直到放学,那盒荔枝依旧在她书桌里安然无恙,她以为他们不喜欢吃荔枝,所以才没拿走。
放学铃声响起后,池漫将那盒荔枝留在了教室,打算第二天再处理。
结果第二天到教室后,她发现那盒荔枝已经不见了。而且霍枭和陈子航他们一上午都没来上课。
池漫就询问她的同桌霍枭怎么没来,同桌说他们因为食物中毒住进了医院。
一周后,学校周一升国旗的大会上,主题是关于“注意饮食安全,防止食物中毒”的。
池漫当时就觉得,学校之所以开这个主题大会,就是因为霍枭他们。
“霍枭,你是不是觉得这件事既可笑又有些无奈呢?”池漫坐在沙发上,歪着头看他,那双狐狸眼轻轻挑了挑眉尾。
对于霍枭来说,高中生涯中最糗的一件事,就是因食物中毒住进了医院,这事还成了学校大会上公开警示的反面教材,告诫所有人注意饮食安全。
那天寻常的下午,池漫进教室时,霍枭和陈子航就注意到了她将一盒荔枝放进了书桌里。
他们确实不太喜欢吃荔枝,所以就没兴趣打那盒荔枝的主意。
下午放学后,霍枭他们一起聚餐去吃烧烤,吃得正津津有味时,有人突然拿出一盒荔枝放到桌子上,嘴里说:“这盒荔枝是池大小姐的,不吃白不吃。”
有人一听是池漫书桌里的荔枝,拿起一根银签轻挑,一个饱满的荔枝落入口中,边咀嚼边说:“这荔枝吃起来沙沙糯糯的,带点冰淇淋口感,还夹杂着淡淡的奶香味。”
他这一评价,所有人半信半疑的,纷纷拿起银签,插了一个荔枝放进嘴里,霍枭也不例外。
几个人越吃越上瘾,一时间,一盒荔枝被一扫而空。
吃完荔枝后,他们又接着吃剩下的烧烤,饱足后他们各自回家。
深夜,医院急诊室内,霍枭他们意外地碰面了。
经过检查他们得知是因为食物中毒导致的浑身难受。他们以为是荔枝和烧烤一起吃,才导致的食物中毒。
结果听池漫讲完,霍枭才明白过来,当年他们一群人在医院碰面原来是池漫捣的鬼。
霍枭没有回答她,而是从沙发上起身,径直走向她,他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猛然间俯身,将人压在身下,他的一只手稳稳地托住她的后脑勺,手指轻轻嵌入她柔顺的发丝中,另一只手沿着她腰际的曲线缓缓下滑。
池漫穿着是一条开叉长裙,裙摆轻扬,霍枭的手指轻易地穿透那层薄纱,触碰到她肌肤的温热,每一下触碰都让她感到一阵酥麻。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乌木沉香,是霍枭独有的气息,将池漫紧紧包裹,让她无处可逃。
池漫立时慌了手脚,无措地想去阻止霍枭那只已悄悄滑至她大腿内侧的手,嗓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霍枭,你别玩不起。”
高中时期,他无数次地欺负她,她反击他的次数屈指可数,他反倒玩不起了?
“不是玩不起,是我更想玩你,宝宝。”他危险的眼眸半眯着。
“……???”池漫一时愣住,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她的朱唇被他堵住。
“唔……”
不是缠绵的亲吻,还是疼痛的噬咬,狂野且炽热。
血腥甜再次充斥在两人交缠的舌间,谁都不愿退让,也不甘示弱,像是犯了毒瘾一样扎进彼此的骨血中,疯狂地撕咬着对方。
肾上腺素直线飙升,极致的疼痛感与窒息感上头的瞬间,两人才放开彼此。
两人都气喘吁吁地盯着对方,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霍枭的爱本就疯狂,不过是一头鲁莽的野兽,渴望驯服带刺的野玫瑰,甘愿迷醉在荆棘丛中,哪怕遍体鳞伤,也无法自拔。
“我刚画完的妆全花了。”低喘声渐息,池漫瞪着他,冷冷地开口。
霍枭这个疯子,咬起她来简直没完没了,她自己也是疯了,理智出逃,脑袋迷糊混沌,和他一起自甘堕落和沉沦。
俗话说得好,疯子就该和疯子谈恋爱,或许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宿命吧,两个疯狂的灵魂相互碰撞,相互纠缠,无法分离。
“花了也好看。”霍枭舔了舔自己的薄唇,指尖轻轻擦过池漫的嘴角,那里还残留着他留下的淡淡血迹,为她娇嫩玉滴的朱唇再添几分妖娆与诱惑。
“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池漫双手用力推搡着他的胸膛,想让他离开自己的身体。
结果霍枭将她压得更紧,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脸颊上,“确定不去?”说完,在的她耳垂上轻轻一咬,是带着疼痛的亲昵,让池漫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不去!”池漫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她发现霍枭格外喜欢咬她,不管是哪里,他总是要先咬上一口才肯罢休。
“好。”霍枭在她唇上轻轻一点,回了一个单音字。
池漫顿时一愣,以为他答应自己不用去了,刚想开口问‘是真的吗?’,霍枭突然起身,一把揽住了她的腰肢,一个用力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轻而易举地将她整个人托起至与他视线平视的高度。
看了一眼怀中还有些愣怔的池漫,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转身向门口走去。
“霍枭,你放我下来!”池漫回过神来,在他怀抱里拼命挣扎,双手不停地拍打着他的胸膛。
霍枭搂着她腰身的双臂紧了些,不疾不徐的开口:“池漫小姐不想让佣人看见的话,尽管打我就是。”
池漫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她知道自己的挣扎是徒劳的,最后选择将头埋在他的脖颈处,不再挣扎。
怀里的人安分后,他瞥了一眼将头紧紧埋在他脖颈处的池漫。
好乖,她真的好乖,但怎么这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