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瞧我这记性,我差点都忘了。”有人拍了拍脑门,恍然大悟,“那时候,池漫可是咱们学校的学霸,每次考试都稳坐第一的宝座。
太子爷每次都紧随其后,紧咬着牙关,拼尽全力夺得第二。
每次成绩一出来,太子爷就会找池漫的麻烦,不知道是因为他无法接受自己始终无法超越池漫的事实,还是因为他对池漫那种云淡风轻的态度感到不满,反正那个时候咱们可都习惯了。”
“是啊,真是世事难料,谁又能想到霍家和池家的婚约早已如红线将两人紧紧相连,将两人的命运缠绕在一起。
太子爷娶池漫回家,这其中的缘由,又有谁能真正知晓呢?
到底是真出于家族的安排,还是太子爷内心的悸动呢?
这其中的曲折和纠葛,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才能体会。”有人摇头感叹。
“或许,在太子爷的心中,池漫只是一个短暂的玩物,玩腻了之后就会毫不留情地将她抛诸脑后。”
这样的想法,在不少人心中早就滋生,谁人不知霍枭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玩世不恭的态度。
“可能吧,”有人低声附和道,“反正他们之间哪有什么真感情可言,不讨厌对方就已经算是万幸了。
现在的他们,不过是在这个充满利益与欲望的世界里,各取所需,逢场作戏罢了。
池漫或许贪图太子爷的地位与权势,而太子爷不过是看中了她的美貌,这样的关系又能长久到哪里去呢?”
今天,霍家老爷子的寿宴上,聚集了众多少爷和小姐,他们几乎无人不认识池漫和霍枭的。
高中时期,池漫的名声在整个港岛第一学府可是遐迩闻名,她不仅人美得令人窒息,成绩又好,每次考试都能夺得第一。
而霍枭,作为霍家的太子爷,自然也是不甘示弱,每次成绩一出来,他总会找各种理由与池漫“过不去”,这样的场景,早已成为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料。
陈怡凝大一那年对霍枭的热烈追求,席卷了整个校园,乃至整个港岛。
她的痴情不仅仅局限于日常的守候与等待,更是化作了无数封情书、无数次的告白,以及那份不顾一切的决心。
她甚至不惜花费重金,借助港媒的力量,将自己的心意以头条新闻的形式昭告整个港岛。
她天真地以为,通过这样的方式,就能让其他爱慕霍枭的女生知难而退,不再和她争夺霍枭的心,将他牢牢地绑在自己的身边。
可现实总是残酷的,直到大学毕业以后,当她颤抖着双手,打开社交媒体,看到霍枭与池漫的结婚照时,才如梦初醒,彻底明白自己终究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那一刻,所有的痴情与付出都化为了泡影。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池漫在领完结婚证的那个晚上,就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像是从这个世界上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去了哪里,成为了港岛上流社会茶余饭后谈论的谜团。
这让陈怡凝的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希望,她以为,或许这就是自己的机会,或许霍枭的心还会再次为她而跳动。
当她鼓起勇气,决定再次追求霍枭时,却遭到了他无情的拒绝。
霍枭的眼神中充满了冷漠与疏离,他警告陈怡凝,如果她再纠缠不休,不仅她会受到伤害,就连她的家族也会受到牵连。
从那以后,陈怡凝就不敢再出现在霍枭的面前了。
今天是霍老爷子的寿宴,陈家全家受邀而来。
陈怡凝才鼓起勇气,想着能不能远远地看霍枭一眼。
结果当她走进宴会厅的那一刻,意外地看到了池漫。
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让她瞬间愣住了,积压在心中的情绪才忍不住释放了出来。
*
霍枭与池漫肩并肩,走在去颐园的小径上,小径两旁的花卉品种繁多,色彩斑斓,红的热烈、黄的明媚、紫的神秘……它们竞相绽放,四周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从离开宴会厅那一刻起,池漫就挣脱了霍枭强势的手掌。
他搂着她走路,会让她觉得很不自然,再加上自己穿着不习惯的高跟鞋,她每一步都走得踉跄和别扭。
叠叠晚风带着丝丝凉意拂过耳畔,池漫不自觉地抬手,轻轻拨弄着被微风拂乱的碎发。
她抬头望向天空,今夜的月色格外迷人 ,虽然不是满月,但精致的月牙闪烁着银色的光芒,倾泻而下。
来到主卧后,池漫轻轻脱下身上的外套,细心地叠好放在一旁。
一旁的霍枭看着她的动作,冷笑声突然响起:“他的外套就那么好穿,那么舒服?”话语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醋意。
池漫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那双狐狸眼轻轻上挑,透出一丝玩味:“确实挺舒服的,而且味道也很好闻。”
她的回答让霍枭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长臂一伸,霍枭将池漫紧紧拽入怀中,语气低沉危险:“池漫小姐,这么喜欢他的外套?”
池漫的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那双漂亮的狐狸眼直视着他,毫不退缩:“还行,至少比枭爷的外套要舒服得多。”
霍枭揽着池漫腰际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低头想要吻上她的唇,意外地只触到了她柔软的手背。
还好池漫眼疾手快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没让他得逞,避免了再次成为他唇下的猎物。
下午的经历还历历在目,她的唇瓣被他咬得红肿,她可不想一会儿出去见人时,顶着这样一张引人注目的唇。
“不给咬?”
“……”池漫捂着嘴的手没有放下,也不开口回应他,只是静静地用那双狐狸眼看着他。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好几秒,就在池漫以为他会放弃的时候,霍枭突然埋首于她的脖颈处,吸了一会儿才放开她。
“霍枭,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场合?”池漫有些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她的脖子上已经留下了明显的痕迹,这让她怎么出去见人?
“这样也挺好,就不会有人打你的主意了。”霍枭笑得有些得意。
“神经病。”池漫又瞪了他一眼,转身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过了一会儿,霍枭拿着一件白衬衫和一条黑裤子走了进来。
池漫换好衣服后,站在镜子前审视着自己,觉得霍枭还能当个人,至少给她拿了一件带领子的衬衫,让她能够遮住脖子上的痕迹。
虽然她对他依然有些不满,但至少她已经换上了自己平常穿的衣服。
*
霍枭和池漫再回到宴会厅时,宴会厅里的气氛与先前截然不同,原本轻松愉悦的氛围已被一种莫名的紧张所取代,只见厅内众人神色慌张,交头接耳,嘈杂声此起彼伏。
他们的目光不时朝着某个方向张望,都在关注着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
“池漫来了。”一个尖细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带着几分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