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还要拿针线把你嘴巴缝上。”她气鼓鼓地说。
“好。”还是宠溺的单音一个字。
“我……”池漫词穷,一时之间找不到更多的威胁之辞,只能瞪大眼睛狠狠盯着霍枭。
霍枭见她腮帮子鼓鼓的,像一座即将爆发的迷你火山,眼角的笑意渐浓,但他并未收敛,反而故意撩拨,又添了一句:“宝宝不是年级第一吗?怎么连威胁人都这么词
池漫被霍枭的话一激,腮帮子鼓得更厉害,连带着小脸蛋都微泛红晕,她猛地抽回自己的手,气呼呼瞪着霍枭,“你这是人身攻击。”
她强词夺理,试图挽回一丝面子,年级第一就不能词穷了吗?虽然她也经常拿他千年老二的名次开涮。
霍枭看着她气鼓鼓又带着点小傲娇的模样,忍不住低笑一声,将她抽回的手又握了回来,“宝宝,人身攻击是这么用的吗?”
说着,他握着她手心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像在安抚一只炸了毛的小狮子。
池漫瞪了他一眼,想挣扎却又被他握得更紧,只好嘴上不依不饶地反驳,“怎么就不能用了?”
人身攻击不就是借事对个人进行攻击吗?他刚刚的话分明就是在嘲笑她威胁人的本事不行,这难道不是赤裸裸的人身攻击?
霍枭没应声,而是将握着她的手背到身后,轻轻一带,人稳稳地靠在他的胸膛上。他低下头,在她唇瓣上重重一咬。
池漫顿时倒吸一口冷气,秀眉紧蹙,本能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双手在他胸前胡乱推搡着。
霍枭却将她箍得更紧,危险的嗓音在她耳边低沉响起:“怎么样宝宝?这种‘人身攻击’方式喜欢吗?”
池漫像只被踩了尾巴的橘猫,瞬间炸了毛,气呼呼冷哼,“别叫我宝宝。”一口一个“宝宝”叫着,和人沾边的事他是一点也不干。
仗着长廊里寂静无人,霍枭的胆子越发加大,他在池漫耳边吹了一口气,压得声调性感又蛊惑,“不叫宝宝,那叫什么?夫人?老婆,还是……”他故意拖长声调,“小祖宗。”
池漫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没好气道:“名字被你吃了是不是?”好好的名字不叫,非得‘池漫小姐’、‘宝宝’、‘老婆’、‘小祖宗’的叫,难道他就不觉得尴尬吗?
而且高中时期霍枭也从来没有好好叫过她的名字,每次都是一口一个“池大小姐”地喊她。
他叫过她名字的次数屈指可数,他是对她名字有意见,还是单纯的有羞耻症?
话音落下,她气鼓鼓地抬起闲着的手在他胸口用力一锤,但随即就被霍枭的大手握住,并细细摩挲着她的手背,“夫人的力气太小了,跟挠痒痒似的。”
池漫更是来气,“你能不能滚。”说着,她抬起裙摆下的高跟鞋狠狠踩了霍枭一脚,趁他吃痛皱眉之际,他猛地挣脱了他的怀抱,转身快步朝包厢走去。
“咯噔噔咚”声在空旷的长廊里回荡,池漫快速走进包厢,反手“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霍枭后脚跟上去,他推开门,只见池漫手中拿着一个抱枕狠狠朝他砸了过来,“你今晚就睡沙发吧。”
霍枭轻松接住飞来的抱枕,眉骨挑着,“夫人,这么绝情?”说着,他瞥了一眼墙边的沙发,沙发也就一米半长,窄小紧凑,根本不够他伸展身体的。
池漫冷凝的视线落在霍枭手中的抱枕,沉声道:“拿着你的抱枕快滚到沙发上去。”
“夫人真的打算让我睡沙发吗?”霍枭将手中的抱枕随手仍在了床尾。
“你滚。”池漫见他一步步逼近,不由自主后退着,直到退到床头,无路可退。
霍枭唇角勾着笑逼近池漫,将人困在床头与自己胸膛之间,“夫人这是忘了离开包厢前我说的话了?”
“??……”他说什么了?好想是“回来要你”四个字。
她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扮傻充楞,“你说回来睡觉。”
“夫人确定吗?”霍枭握住她抵着自己的双手,将它们往上一抬,细白的胳膊便无力挂上他的脖颈。
池漫今晚穿的礼服设计独特,上半身的设计是蝴蝶翩跹的模样,两条轻纱飘带作为整件礼服的关键元素,只要轻轻一扯,蝴蝶结扣就会散开,露出她紧致细腻的肌肤。
霍枭的目光落在她精致的锁骨和微微颤动的肩头,喉结暗自滚动了一下,沉声又问了一遍,“确定吗?”
话落,他低下头,唇齿咬住一条轻纱飘带,轻柔的纱质材料在唇间微微颤动。
炙热的一股脑儿地喷洒下来,池漫心率乱了节奏,“不…不确定。”
霍枭没有停下动作,继续用唇齿扯动飘带,一声细微撕裂声中,飘带瞬间滑落到两侧。
池漫的肌肤毫无防备暴露在空气中,她下意识想用手去遮挡,但霍枭已经低下头,用鼻尖蹭着她的肌肤。
“我裙子明天还要穿,你不能……”
粉嫩嫩的凸起很快嫣红,池漫被他弄得浑身酥软,只能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尾音上扬的声调。
她只能默默祈祷包厢的隔音效果足够好,不会让外面的人听到这里面的动静。
“不会弄坏的。”霍枭抬起头来,吻了吻她的唇角。
池漫立刻反驳:“那也不行,万一被人听见了怎么办?”
“这里隔音效果很好,宝宝尽管出声就行。”他安慰哄劝着,同时长臂一伸,一把将床柜上摆放着的几盒小方盒捞了过来
“那也不行,我们明天还有事呢。”刺耳的包装撕裂声穿过耳膜,池漫咽了咽口水,视线忍不住往小方盒上瞟。
“待一会儿就出来,好不好?”霍枭一边拆着其中一盒小方盒,一边哄骗。剩下的两盒小方盒被他随意扔在了侧柜上。
“一会是多久?”心跳声在耳边回荡,池漫环着他脖颈的手紧了紧,喉咙有些发涩,“两分钟够吗?”
“……”霍枭的动作倏然凝滞,抬眸看信口开河的池漫,她在质疑他的能力吗?要知道,在正常范畴内,男人的持久力至少能维持五分钟以上,而他向来都是十分钟为起步。
“一会是多久,夫人不清楚?”他抬手将领带扯松几分,指尖一捻,抽出一片开始撕扯包装袋。
“……”她可太清楚了,他的“一会”起码两个小时起步。
池漫心如鹿撞,她忍不住瞄了一眼他手中正拆着的包装袋,大脑飞速运作,蹦出一句话,“我要荔枝味的。”
霍枭的手再次一顿,看了一眼手中已经撕开的草莓味薄片,磁声哄骗,“委屈宝宝了,今天只有草莓味的。”
池漫双腿稍稍弯曲,不敢完全绷直,她佯装风轻云淡,“不行,我就要荔枝味的,不想委屈自己。”
见她倔强,他挑眉笑,“不喜欢草莓味的那就原味,我不介意。”
“……”她才不要原味呢,万一真的中招了,她可承担不起后果。
皮带扣解开,池漫脑袋一片混乱,“你…先关灯再…戴不行吗?”她连忙收回自己无处安放的视线,声音颤抖,结结巴巴道。
霍枭瞧着她嫣红的双颊,故意放慢动作,忍不住逗弄,“宝宝又不是没见过。”
“你…你快关灯!”池漫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哆嗦着唇瓣催促。
霍枭连连应声,“好好好,宝宝,我这就关灯。”
“不是,你…你注意点我的裙子。”
“好。”
“你…你轻点。”
“好。”
霍枭没再等她开口,蓄谋已久的唇瓣覆上了她的,野性地掠夺着她的呼吸和理智。